“嗯？姨母？”
小小仿佛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细细看了看，“居然真的是姨母？”
夜兮咬咬嘴唇，迎过去，为她整理了一下披着的衣服，“小小怎么醒这么早？”
小小嘟囔，“我醒了，看姨母没在旁边，就想出来看看……原来姨母是嘘嘘去了！小小也要嘘嘘，姨母你把我抱下来。”
夜兮窘迫，但起床嘘嘘这个理由，似乎很充分。
双手勾住小小的咯吱窝，把她从台阶抱到了地面上。
自从她把胤正道从空间里移出来，她就跟小小一块睡了，因为东堂屋留给胤正道，西堂屋还没有打扫出来，里面全是蜘蛛网。
想不到第一天同睡，就险些被小小抓包，看来，以后进出空间必须得谨慎一点。
她从茅厕门口等着。
小小出来之后，她把迷迷糊糊的小小抱进屋，然后睡了一个回笼觉……
凌晨，同黑夜一般朦胧，如同真相被埋藏在大山底下，如同隔着靴子挠痒痒，但黎明总会到来。
或许，黎明来临之前，已经有人劈开了那座大山，脱了那只靴子，将秘密窥探的一干二净。
……
回笼觉往往是睡得睡舒服的一觉。
夜兮因为装着心事，所以早早的起来了。
她刚打开主屋的门，便看到了胤正道的身影。
他起的比她还早，此刻他正站在磨盘上，看着那块木板，翻来覆去的研究。
夜兮走过去一看，发现木板的边边角角已经打磨的光滑细腻，一丝倒刺也没有。
“这个可以做成秋千的底。”胤正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小小想要秋千？”
胤正道淡淡道：“从昨天开始你就一直研究院里这颗树，下午又让我搬木板，这么明显的动机，谁都能看得出来。”
话音落下，夜兮轻轻的笑了一声。
嘴里应着，“嗯，真是聪明，后院有绳子，争取在小小睡醒之前做好，然后给她个惊喜。”
察觉到夜兮的表情问题，胤正道把身子移过来，挡住了磨盘与墙壁中间唯一的出路。
高大的身子形成了一片乌压压的阴影。
夜兮左右看看，失去笑容，“你干什么？”
胤正道垂着眸子看着她，“告诉我，你刚才为何要那样笑？”
夜兮凝眉想了想，终于理解了他的问题，虽然刚才笑了一次，但这次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胤正道的脸色又不好看了，他眯着眼睛，这是……嘲笑？
逼近一步，一手撑在磨盘上，一手撑在墙上，躬身——
此刻，夜兮已经被他圈在了臂弯里，即便她努力的往后弯着腰，他的呼吸还是打在了她的侧脸上。
没了毒素的身体，也没了那股诡异的奇香，夜兮闻到的，是属于他自己的真正体香。
虽然也香，但非常质朴。
“快说，你刚才为何笑。”胤正道又问了一遍。
夜兮无奈，按住他的胸膛，一下把他推了出去，“昨天小小跟你说话的时候我都听见了，是她自己说想要个秋千，到你这里怎么就变成你仔细观察的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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