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正在河中捞的兴起,有些人已经脱得赤条,游在河心中央,扔在岸边的几个竹篮里,放满了看不出颜色的死鱼,散发着浓浓的腥臭。
兵士们对身边的这些气味仿若未见,若无其事的在那嬉笑打闹,脚下汹涌的浑浊河水,在他们眼中,就像一条小溪般温顺。
忽然,一阵熟悉的击鼓声从军营方向传来,沉闷鼓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兵士们开始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的套起衣服,有些人害怕自己脚步慢,边跑边穿着衣服,走的时候,还不忘将竹筐抬着。
按理说三通鼓不过是半柱香的工夫,今天却很奇怪,足足响了有大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兵士们齐聚在泥泞的临时校场上,抬头看到击完鼓正在擦汗的冯牙,一个个与身边的同伴面面相觑起来。
窦冕整日强调的军令威严,在这一刻展示的淋漓尽致,整个校场上没有一名军正丞,但这些人聚在校场,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见。
冯牙放下毛巾,整了整衣服,用着他那并不粗犷的嗓音喊起来。
“诸位兄弟们,我们出生入死过,也一起患难过,今儿我与阮甲去向校尉大人禀报了这里的情况,校尉大人说了,让我们移营。”
冯牙的话音一落,整个校场瞬间都炸开了锅,众兵士不知道为何移营,纷纷议论起来。
阮甲没想到冯牙会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登时就有些慌了,过了好一会,见兵士们只是议论,并没有什么过激之举,阮甲才长舒一口气。
冯牙见到兵士们这么吵闹,顿时就慌了,连忙走到阮甲身边低声问起来:“这……这怎么回事?难道我说错话了?”
阮甲左手捂着脸,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道:“你啊!算了,看我怎么说吧,再让你说下来,我担心军心真散了。”
“不可能吧,我就是把主人的话传下去,没别的意思啊?”
阮甲瞪了眼冯牙,见冯牙一脸委屈的样,不像说假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了兵士们前面站住。
“诸位将士们!”冯牙大声喊了一句,盖过了众兵士的议论声:“我虽然没有与各位共同战斗,可是……我的心与诸位同在,我也知道各位这两天过得苦,可征南校尉他更苦更累啊!他这几天再照顾满院的伤病,还得去入山采药,这活诸位没有多少人做过,可能都不会做,除了累,还很危险。”
冯牙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他着实不知道为何冯牙要把移营和治病联系到一起。
兵士们倒是安静下来了,一个个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他们都见过窦冕治疗的医术,自然而然也就想到治疗那么多伤员的劳累程度。
冯牙见兵士们已经安静下来,心里长舒了口气,他别的不怕,就怕将士们不听,如今只要兵士们都安静下来,他也就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这几天这雨下的,你们也知道都有些大,校尉大人更知道这一切!”冯牙停顿了一下:“你们嫌糙米饭不好吃,校尉大人连着几日都滴水未进,难道你们不感觉脸红吗?”
兵士们这会彻底安静下来了,一个个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头深深的埋着,没有一人发出声音。
阮甲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与冯牙的差距差的不是一丁半点,满是好奇的望着冯牙,这一刻,他那颗高傲的心彻底服了。
冯牙心里盘算了好一会,徐徐开口说:“肉?诸位谁不爱?我也爱!”
兵士们被冯牙的话逗得捧腹大笑起来。
冯牙对兵士们的笑声似乎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说:“可与性命相比,我更想活下来!你们可别说,自己为了一口肉,连命都不要?”
众兵士们瞬间闭上了嘴,他们自然知道与肉比起来,性命更重要,不然也不会为了能够以后吃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