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着实难以筹到许多粮食。
孙安也是看明白了,若是再继续下去不但新兵招不到,就是那三万老弱只怕也要散伙。别看这些人没啥大用,但是这七八个县要是没有这几万人镇着,只怕那些本地大户早已叫起庄客,抄起家伙反抗起来了。
起初他倒是想到了用钱去买粮食,可是别说这附近的粮商之前被那山士奇好好地祸害了一回,就是人家愿意卖,这孙安也得有钱啊!山士奇走得时候恨不得把这邢州翻个底朝天,现在是一块金银也别想找到了!
叵耐孙安去邢州的时候还跟田虎那里立了军令状的,这要是一来就生出了乱子,可不止是丢人的事,闹不好田虎真会下令砍他脑袋呢。
而这个时候的卢俊义却真的要对孙安刮目相看了。不可否认这孙安的每一句话似乎都不是废话,你既可以理解为是善意的提醒,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潜在的警告,或者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孙兄弟果然有一双慧眼,居然看得如此透彻,卢某不如也!”在当下情况还没有十分明确的情况,卢俊义决定先给对方戴个高帽子,大家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孙安面色平静地摇摇头头,道:“在下何敢担得卢总管如此夸赞?适才所言皆是我家大王手下的太尉和丞相临别相告。”
卢俊义这才稍微淡定了些,若是刚才孙安所说的东西都是对方自己考虑到的,那么这人还真是一个劲敌。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与这种人为邻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哩!
“好吧,孙兄弟,这里没有了外人,你有话只需直说无妨!”
孙安忙坐直了身子道:“在下的要求很简单,这洺州如今只有两县还在官府的手里,咱们眼下无心去占,已经占领的地方便悉数送给总管,合计折合粮食三十万石,钱二十万贯,这些粮食每月五万石送到邢州,我给总管精铁十万斤带回。其余诸多方面咱们可以参照恁与那李天赐将军的协定来办,如何?”
卢俊义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孙安居然开口说每月都可以给自己精铁十万斤,那么倒推一下这孙安自己能得到精铁多少斤?这十万斤可是五十吨啊!
只见卢俊义思虑了一时,道:“钱不成问题,只是这精铁能不能再多来一些?”
孙安连忙摇头,道:“实不相瞒,这些精铁都是邢州多少年攒下来的,在下若是一发都给了总管,咱们的兄弟怕是要拿烧火棍去厮杀了。此事断不可行!”
卢俊义这才略松了一口气,看来精铁并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多,只见他又如一个市侩商人似地道:“如此本官还有一个要求,你等撤走时万不可肆意毁坏百姓居所,劫掠百姓财物!”
孙安道:“总管放心,在下也不是那种好杀无辜,贪图钱财的下作之人!”
卢俊义点点头,一拍手,对着房间的人道:“来人,备下酒席,我要与孙将军痛饮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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