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大惊,一时竟然楞在了那里,他简直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王崇文信口开河,故意使诈。
公孙胜也是一头雾水,在那里张大嘴巴,看着王崇文,又看了了卢俊义,似乎是在责怪卢俊义身边怎么有这么个不靠谱的人。就是他这个罗真人的嫡传弟子平日里也不敢在这殿内大声喧哗,不想今日却叫这后生乱了规矩,当真是嘴巴不长毛,办事不牢靠!
“王兄弟,你这是......”公孙胜是向王崇文的身边靠了靠,低声地问对方,随即又道:“这里乃是清净之地,还请勿要大声喧哗,乱了我家尊师的禅机!”
王崇文是看了公孙胜一眼,并不答话,而是上前一步,结结实实地往地上一跪,拜了四拜,才又开口道:“不孝徒儿拜见恩师,愿恩师身体康健!”
罗真人这才睁开眼慢语道:“贫道何曾有你这么个徒儿?”
王崇文有些疑惑地道:“师父忘了?当日是恁在那延安府......”
罗真人将手中的拂尘一挥,道:“许久之前的事了,贫道都已经忘了,且那时候我也并未将你当做徒儿,你不必叫我师父!”
王崇文一呆,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了,只是继续跪在那里不做声。
卢俊义这才明白为什么这王崇文年纪轻轻却有那么一身超强的武艺,原来这传授功夫的人是这世外高人罗真人啊!若是这么说来,那杜壆岂不是也和这罗真人有渊源,还有那金剑先生李助岂不是也如此?
卢俊义想到了此处,忽然一惊,忙跪拜道:“在下卢俊义拜见真人!”
罗真人仔细看了看卢俊义,忽然开口道:“想不到你竟然也练了贫道传授的武艺?”
卢俊义顿时将曾经接受杜壆传授归元功的往事说了,又道:“都是小可之罪,望真人饶恕杜壆兄弟的泄漏本门绝学之过!”
罗真人抚须道:“你到是个实诚人,不过你今日要问我之事,贫道怕是难以应答。世间事还需世间人,贫道早已不问世事,如何能给你支招?”
卢俊义一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真人既然能给公孙兄四句真言,想必对天下大事都是了如指掌!”
罗真人淡然道:“万事虽变,唯本心不变,你在那大名府之所为便说明你心中已有答案,何必要来问我?”
说完之后,罗真人便将拂尘一挥,不再言语。
公孙胜这才走到卢俊义和王崇文的身后将两人一一扶起,道:“走吧,家师今日会客时间已到!”
卢俊义哪里肯甘心,只道:“那甚袁天罡的后人袁遗,莫不是也是受真人指点的了?”
罗真人闭眼缓缓道:“是与不是皆在你心,何必多问,你等皆自去吧!”
公孙胜慌忙道:“小徒这就送他两位下山!”
罗真人又叹道:“你且也随他们去吧,若无大事切莫再回冀州,以防无妄之灾,昔日那四句偈语自今日起已勿须在意也!”
公孙胜一惊,忙跪拜在地,正要开口,却见那法座上的罗真人已经拂袖离去。他正要继续言语之时,却见殿门开了,进来一个道童,手里托着一个锦盒,开口道:“公孙师兄来接!”
公孙胜连忙向前来朝着道童躬身一礼,又双膝一弯,双手过头来接。等到他将这锦盒完全地落在手上,收回到了胸前才抬脸道:“师父可有甚嘱托之言?”
道童道:“不曾,师尊只说叫师兄打开此物看了便知!”
公孙胜道:“可曾说何时来看?”
道童一笑道:“师尊早已料到师兄有此一问,只叫你随时可看,是非黑白尽在汝心,不必再来相问!”
公孙胜急忙打开一看,却见其中不过堪堪黄纸一张,上面写了两句话。他是低头看了半晌,眉头兀自还是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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