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的兄弟是金子言语!”
安千诺也道:“是的,对了,再帮我打些热水。”
她支开了那妇人。
武松去了十数日,武大每日只是晏出早归;归到家里便关了门。那妇人也和他闹了几场;向后弄惯了,不以为事。
自此,这妇人约莫到武大归时先自去收了帘儿,关上大门。
武大见了,自心里也喜,寻思道:“恁地时却好!……”
又过了三二日,冬已将残,天色回阳微暖。
当日武大将次归来。
那妇人惯了,自先向门前来叉那帘子。
安千诺忙下楼去。
看见却好一个人从帘子边走过。
西门庆!
这妇人正手里拿叉竿不牢,失手滑将倒去,不端不正,却好打在那人头巾上。
那人立住了脚,意思要发作;回过脸来看时,却是一个妖娆的妇人,先自酥了半边,那怒气去了,变着笑吟吟的脸儿。
这妇人见不相怪,便叉手深深地道个万福,说道:“奴家一时失手。官人疼了?”
那人一头把把手整顿头巾,一面把腰曲着地还礼,道:“不妨事。娘子闪了手?”
安千诺站在门口,大喝:“来了喝几杯。”
那个人笑,“不必。”
却被这间壁的王婆正在茶局子里水帘底下看见了,笑道:“兀!谁教大官人打这屋檐边过?打得正好!”
那人笑道:“这是小人不是。冲撞娘子,休怪。”
那妇人也笑道:“官人恕奴些个。”
那人又笑着,大大地唱个肥喏,道:“小人不敢。”
那一双眼都只在这妇人身上,也回了七八遍头,自摇摇摆摆,踏着八字脚去了。
这妇人自收了帘子叉竿入去,掩上大门,等武大归来。
不多时,只见那西门庆一转,踅入王婆茶坊里来,去里边水帘下坐了。
王婆笑道:“大官人,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
西门庆也笑道:“乾娘,你且来,我问你:间壁这个雌儿是谁的老小?”
王婆道:“他是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问他怎的?”
西门庆道:“我和你说正话,休要取笑。”
王婆道:“大官人怎么不认得,他老公便是每日在县前卖熟食的。……”
西门庆道:“莫非是卖枣糕徐三的老婆?”
王婆摇手道:“不是;若是他的,正是一对儿。大官人再猜。”
西门庆道:“可是银担子李二哥的老婆?”
王婆摇头道:“不是!若是他的时,也倒是一双。”
西门庆道:“倒敢是花胳膊陆小乙的妻子?”
王婆大笑道:“不是!若是他的时,也又是好一对儿!大官人再猜一猜。”
西门庆道:“乾娘,我其实猜不着。”
王婆哈哈笑道:“好教大官人得知了笑一声。他的盖老便是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
西门庆跌脚笑道:“莫不是人叫他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
王婆道:“正是他。”
西门庆听了,叫起苦来,说道:“好块羊肉,怎地落在狗口里!”
王婆道:“便是这般苦事!月下老偏生要是这般配合!”
西门庆道:“王乾娘,我少你多少茶钱?”
王婆道:“不多,由他,歇些时却算。”
西门庆又道:“你儿子跟谁出去?”
王婆道:“说不得。跟一个客人淮上去,至今不归,又不知死活。”
西门庆道:“却不叫他跟我?”
王婆笑道:“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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