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县城对面的东山上,储藏有一定数量的石灰岩。靠近有石灰矿山边的农村,利用地域优势,将山上的石灰岩开凿出来,烧制成石灰。再挑到城内的石灰店来,售卖给城里的人,用于房屋建筑等,借以增加集体的副业收入。
伯伯家租房的这条小街上,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因为在城里没有固定职业,长期在山上挑矿石和送石灰,靠苦力挣钱维持生计。伯娘见挑矿石有利可图,与他商量,让我和姐姐,利用寒、暑期学校放假的时间,同他一道去山上挑矿石,便于从我们幼小的身躯上,赚取到比拾荒,取得更大的收益。
从伯伯家出城,过了城外斜十字广场的成渝公路,就是石板路或土路,到达烧石灰的窑子,这段路要走六、七里地。从烧石灰的窑口,还要再爬二、三里的山路,才能到达储有石灰矿的山上终点。挑矿石的人,从窑口到储矿的山上,来回往返,把矿石挑到窑子来,在窑子上称重,按照所挑的重量,计算劳务费,定期结算报酬。在山上挑矿的人,居住在城里的,在每天收工的时候,还可以顺带一挑,已烧好的石灰,到城里的石灰店,仍按所挑的重量,计算劳务费。
山里的石灰矿,并不是堆在那里,直接就可以去挑下来。这些石灰矿,一般埋在厚薄不等的土层下,大小不一,大的重达几十吨,小的也以吨计。石灰窑上,专门派有一名有经验的,开矿的师傅,每天在储有石灰矿的山上,刨开土层后,在矿石上打炮眼。然后再将炸药,装进打好的炮眼里,将巨石炸开,用锤子破拆成三、四斤左右的片石。再由挑矿的人,将破拆好的片石,挑去窑子烧制。
到伯伯家的第一学期,还没有放假,伯娘就为我和姐姐,准备好了扁担箩篼。刚放暑假,伯娘就把我们,推介给了这个街道上,上山挑矿的伯伯。第二天早上,很早伯娘就把我们赶下床,给我们吃了饭,挑上箩篼去与那个伯伯会合。
以往这个伯伯上山挑矿,都是独来独往,在路上,摆“龙门阵”的,都没有一个。只有到了窑子,才能与其他挑矿的人汇合。现在带上我和姐姐,虽然有交流障碍,且还要随时关照我们,但在来回的路上,也算多了两个可以说话的人。
每天早上,很早伯娘就把我们从床上赶下来,吃点饭。伯娘再用一个土碗,给我们装一碗饭,带到山上去,作为我们姐弟的午饭。天不亮就挑着担子,同那个伯伯一道上山,一般都要走到烧窑的地方天才亮。从城里到石灰窑,路程虽然较长,但一般都是乡间的石板大路,坡度并不大,还算好走。到了窑子,我们把饭放在烧窑的地方,在那个伯伯的带领下,往返于窑子和山里挑矿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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