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婉儿道:“回天后,韦待价在陇右,惨白!十万大军剩下一半不到。”
武则天端着醇醪的酒杯忽然在嘴边停滞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可细心的婉儿早已经发现天后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在颤抖。
嘉豫殿落针可闻,即便伺候武则天这么多年的婉儿都被这气氛震慑的有些不舒服。
良久之后,武则天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案几上,平静的问道:“阎温古呢?”
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这是武后气愤到极点的表现。
上官婉儿小心的道:“唐休璟已经将奏疏传了上来。”
若是平日,武则天一定会让上官婉儿念奏疏的,但是这一次,她亲手接过奏疏,随着时间的推移,脸色渐渐阴晴不定。
“阎温古这狗獠!”武则天将奏疏朝案几上一扔,脸色狰狞的大吼:“为一己私利陷害我大唐儿郎死生之间,该杀!”
虽然唐休璟的奏疏已经尽量的在陈述事实,没有掺杂一点个人观念,但是武则天从这些奏疏上,又岂能看不出韦待价和阎温古按着什么心思?
平常朝堂上小打小闹,甚至死几个高官,这些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些人竟然将勾心斗角带到了军中,这是武则天最不愿看到的。
“着唐休璟为西州大都督,经略河西及陇右地区,阎温古治军不善,致使碎叶破亡,斩之。韦待价素无将才,庸姿之辈,罢其官阶,谪为庶人。”
武则天绝不会对外宣布因为阎韦两人的勾心斗角,才致使陇右安西四镇失陷。
与此同时,随着唐休璟一起过来的奏折中还有一封西州刺史杜谚的奏疏,列举出西州大都督张宇如何勾结突厥致西州危亡于不顾。
如果平日里他上疏这封奏折,说不得半路就被崔廷屹拦截下来了,可是这次不同,这次他走的是唐休璟军中的快报,崔廷屹无论如何也不敢拦下。
武则天看后,脸色更加阴沉,对婉儿道:“给我将张宇这田舍翁,夷三族!”
她看后还不消气,对婉儿道:“给我把周兴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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