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脸上有淤血,暗自偷笑起来。
谭仑刚要发作,一个美妇走过来恭敬道:“仑二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花总管呢?带我去见花总管,我有事要问她。”
“这个……近日我楼坊主外出办事,所以花总管暂时接替管理事务,现抽不开身,还请仑二公子见谅。”
“我知道你们楼的坊主去徽州总楼了,但不妨碍我找花总管办事,快带我去。”谭仑强硬道。虽然谭家的本家是庐州,但产业无缝坊的总部是在徽州,因为徽州要比庐州更加繁华。
“这……”
“包主管!你要清楚这无缝坊是谁的无缝坊,你可莫要僭越了!”谭仑喝道。
众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禁暗自冷笑,谁都知道你谭仑不学无术,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你家老子瞎了眼也不会把无缝坊交到你手上来。
“包主管,花总管请仑二公子上去。”从楼梯上下来一女子道。
“是。”包主管擦了擦冷汗,如释重负道,“还请仑二公子移步上楼。”
谭仑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趾高气扬地拂袖上楼去了。
谭仑一边上楼,一边嘴里不停地骂着:“花雅怎么不亲自来见我?不知道我是谁吗?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房间设的这么高,是想累死老子啊?
“我看啊,我明天该亲自来管理管理这里了,把一些假公济私的混账踢出去,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无缝坊是姓什么的!区区一个裁衣匠就敢对我如此无礼,真是反了她了!她花雅要不是凭借她那张脸,被我爹相中,能有今天?”
谭仑说这番话的时候,越接近花雅的屋室,音量越大,显然是故意为之。
花雅面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见谭仑来了也不请坐,厉声质问道:“仑二公子到底要做什么?坊内事务繁忙,恐无暇为您服务!”
“哟,繁忙?”谭仑不阴不阳地叫唤了一句,小堂听这一身汗毛倒立:莫非公子以后真的不行了?谭仑是不知道自己的这狗头军师在想什么,擅作主张地拍手让健壮的阿良端来花雅身边的空椅子,继而又下令让侍女泡茶,侍女哪敢不从,只好给他倒水。
一切完毕后,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视线大胆地从花雅身体上扫过,心里咋舌道:“这女人还真是厉害,风韵犹存啊,若是能将她搞到手……”
花雅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他才装模做样地合上茶盖,放下,说道:“花总管,要是真如你所说的事务繁忙,前几天为何还有雅兴和闲心去素手楼呢?还是说,知道那天我在素手楼,想来探望我而特意赶来,结果扑了个空?看来花总管早就对我芳心暗许,若真是如此,你该大胆示爱,我倒也可勉为其难地接纳花总管的。”
“放肆,无耻之徒!”花雅一拍桌子,发丝无风自动,“仑二公子,你若是真心无聊想寻我开心,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滋事寻衅、骚扰总管是什么下场你也是知道的,莫说是坊主了,就算大坊主来了,他也不敢与我这般说话!”
谭仑抵挡不了长安,花雅这等寻常修士还是有对等之力的。他打了个手势,从门外鱼贯而入五六个护卫,面色不善地看着花雅。房间内因忽然进入这么多人,显得更加拥挤。
就在谭仑上楼的不久,庄尘和长安慢悠悠地到达了天衣楼。
庄尘收伞站在楼下,抬头看着“天衣无缝”的匾额,题字人是“谭天衣”,无缝坊的创始人,谭家的祖宗。
站在柜台后边的包主管眼尖,第一时间看到了走进大厅之中庄尘的长安。心头一动,急忙迎上去,稍稍欠身道:“供奉大人。”
庄尘正在环视参观,见她面熟,想起来是那天一起来的妇人中的一个,便道:“这位主管,花总管和我约好今天来拿货,不知她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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