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怎么会来庐州城,看你这副样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嘉王咪了一口酒,“这个,我夫人娘家在这里,这一段时间是来陪她省亲的。今天天凉就跑出来喝点牛肉汤。夫人大家闺秀,以前带她来喝过一次,她不怎么喜欢,后面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嘉王遗憾道,似乎为夫人不能享受到这么好的东西而感到可惜。
忽然他额头一挑,放下筷子,说道:“瞧我,真是失了礼数!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小兄弟名字,实在怠慢,抱歉。”
庄尘微微一笑,“在下姓庄,名尘。”
嘉王关切道:“你已经弱冠之年了吧,取字了么?”
“取了,字却抚。”庄尘在桌上写着。
“庄小兄弟字写得也不错,”嘉王赞叹了一声,“你有和小缺联系过么?哦,是了,家教严,想联系也联系不到——父亲给小缺取的字是知瑕。哈哈哈,虽说是从‘缺’字成意,但肯定又是要小缺严于自省,他当时在加冠礼上可郁闷了!”
庄尘急露出淡淡的笑意:在他印象里,郑缺一直是一副乖乖仔的形象,和颜音有点相像,两人的坚强是藏在心里的。
“那这位姑娘是……”
长安正一个劲地喝汤,她把幕篱掀起来的时候,嘉王窥见这副姣好面容,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再看二人举止亲密,想来关系非同寻常。庄尘见长安忙于解决牛肉汤,歉意地笑笑,拿指头戳了戳长安。
“嗯?”她从碗沿露出半张脸,“怎么了,小灰尘?”
“人叔叔问你话呢……你自我介绍一下,注意礼貌。”
“哦——叔叔好,叔叔叫我长安就好了!”长安愉快地道,随后又对庄尘说,“小灰尘这里的牛肉很好吃,但是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别伤了胃。”
“好!”长安如释重负地放下碗,在家里的时候,兄长不许她浪费食物。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她实在吃不下了,昨天吃得太多,现在还不是很舒服。
嘉王忙“好好”地应了几声,心想这孩子真是天真可爱。庄尘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就是这样的,三叔不必在意。”
“小灰尘你这样是不是在批评我?”
“什么话,我怎么会批评你,你听错了。”
“真的吗?”
“真哒!”
嘉王呵呵一笑,“年轻真是好啊!哎,长安,你这长安可是那个长安?长安城的长安?”
庄尘点头,说:“是的,就是那个长安。”
“不错,不错——庄小兄弟,我与你二位一见如故,要不待会儿上我家坐坐,我叫马车来接我们。”
庄尘一愣,寻思左右无事,便答应下来。
“那好,我跟家里说一声,让他们准备一下。”嘉王道,“稍等片刻,我家离这里不远。”
的确不是很远,没过一会儿,两辆马车便停在了店外。三人走出去,下人忙过来撑伞。嘉王自己上了一辆马车,善解人意地笑道:“庄尘啊,为避免你尴尬,我就不让你和有代沟的我坐一辆马车了。”
庄尘稍一愣,露出微笑,扶着长安上了马车。
王府的马车没有像纨绔那样的花样,一路平稳低调。
王府在城西深处,那里很是安静。
庄尘远远地看见了一所宅邸,牌匾上写“马府”二字,仔细去看能够发现牌匾左下角还有一个用金笔勾勒的“王府”小印。
檐下点了两盏灯笼,朱红色的大门两侧站着两个家丁,中间是一位束袖劲装的女子,那是嘉王的夫人,封号留戎。
嘉王先行从马车上下来,和夫人交谈了几句,门内几个侍女立即开始走动起来。
庄尘让长安摘下幕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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