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杏儿小丫鬟一提,众丫鬟都是心思活络的,没有一个笨的,匆匆的来,匆匆的去,不消片刻已经无影无踪。
小丫鬟是最后一个退出屋子的,关门的瞬间她还腆着笑脸,左摇右晃,无一不是指望贝勒爷与小主子能记住,这都是她的功劳。
“哎呦!”
小丫鬟传来一声怪叫,两扇门叶夹住了她的脑袋,颇不好意思的瞧着两双灼热的目光,她吐了吐舌头,甜甜一笑。
“啪”
屋门一关,小丫鬟一蹦一跳的离去,心中担忧尽去,自以为落得不错的印象。
…………
…………
“该打的小丫头片子,怎么能让所有人离去呢?”
李湘儿拧着头发丝,手指骨发白,不自觉的用上力,折断青丝无数。林曜同样将小丫鬟在心中奚落千遍,依旧不解心头之恨。
两个人儿,口未语,心怨念,永恒在刹那!
哒哒!
脚步声在寂寥的屋子里格外响亮,李湘儿身子隐隐颤栗,望着向她逐渐走近的贝勒?相公?一时间她还没想好如何称呼。
不管哪一个称谓,都不能改变隆隆的陌生之意。
李湘儿咬着牙齿才抑制住逃跑的冲动,瞪大圆鼓鼓的眼睛,瞧着越来越近的贝勒爷,浑身上下前一阵子还“冰冻三尺”,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抿着红唇楚楚动人。
近了,近了!
鼻息间传来许些温热,李湘儿觉得身体有些变化,而且是不自觉的逃跑的欲念又蠢蠢伺机而动,牙龈或许都咬出血来了。
“贝……勒爷!”
李湘儿轻唤一声。终究使其停下脚步,两人此时面对面不到半步的距离,她只贝勒爷的手伸了过来。一时脑海中神仙打架。
躲开还是不躲?
相公摸自己的脸颊,应该是愉悦的心情吧?
为何我没有一丝的愉悦?只有深深的恐惧?
躲了开去,会不会驳了贝勒爷的面子?作为他的妾氏,主动迎合才是正理吧?
李湘儿一刹那间想了很多,终究闭了双目,心中即便抗拒,依旧仰着红唇任君采之。因为……因为她是商人的女儿。
林曜没有明白眼前的少女为何皱着眉头,还依旧嘟囔着小嘴,眸子紧闭,可打颤的牙关分明诉说着害怕。
他面无表情,伸手取过李湘儿身后红木椅上的账本,逐一翻看。
好半响,屋内只有纸张翻阅的声响。
李湘儿再睁开眸子,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更多的是一种无言。
“妻妾众多,萍水相逢的,他又如何会多看我一眼?”
“还好他并不是见se起意之徒!”
“……”
李湘儿如侍女站立一旁,不敢说话,不愿说话,如同木头人一样,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盏茶,两盏茶……李湘儿双腿有些发软,可林曜未曾有动,她更不敢乱动,一双眼睛颇具灵性,打量着沉浸其中的贝勒爷。
“难不成贝勒爷还会算账?”
李湘儿被自己的想法先是逗乐,小嘴偷笑,并不敢露出声来。
依照荣王府多年的账本存在隐瞒,欺诈的手段,自她接管以来,原先掌管账本的是大福晋的舅公,早已经下岗,其残留的“乌烟瘴气”费了好大的心神才整理出来。
再说,大福晋也曾说过,荣王府中能算账的并没有几个,而能与她李湘儿所媲美的,一个都没有,况且,自小到大,她跟随爹爹李大福闯荡铺子无数,查账本那是得心应手,手到擒来,就和呼吸一样简单。
“哼,硕鼠硕鼠,无食我黍!这个胡大掌柜,竟敢贪污五千四百五十四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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