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憋红了脸的陈诚和默默无语的常凯申,我缓缓说道:“淞沪会战必须打,而且必须大打,这有着深刻的战略依据,会影响到整个抗战的成败。”老常眼睛亮了一下:“越石侬详细讲讲看。”
我说:“中国总的抗战战略是什么?在全面抗战爆发之前,我中华国民党内一些军事战略家已经看到第二次中日战争无法避免,提出中日一旦开战,中国可以在对日作战中实施持久抗战。蒋百里就多次向国民党政府建议,以“拖”的战略拖垮日本。民国241935年春夏,校长蒋介石也曾构想中国对日“至和平绝望时举全国力量从事持久消耗战,争取最后胜利。”桂系的李宗仁于民国二十五1936年4月在广州对记者发表谈话中提出“焦土抗战”:即“利用我广土众民、山川险阻等优越条件来困扰敌人,作有计划的节节抵抗的长期消耗战。”今年七七事变后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8月7日,国民政府召开国防会议正式决定“全面抗战,采取持久消耗战略”。此后,校长蒋介石多次训示宣扬“今次抗战,利于持久。”“要以持久战、消耗战,打破敌人速战速决之企图。”
我理解校长的战略可以总结为四个字:苦撑待变。‘苦撑’是尽其在我,‘待变’是等候世界局势变得于我有利之时!怎么苦撑?不外乎两句话,以空间换时间,积小胜为大胜。基于我国土幅员辽阔,战略纵深宽广,我们可以且战且退,把一座座城市,变作我们的堡垒敌人的坟墓,倭寇要上海?可以,用十万伤亡来换!倭寇要保定?可以,用五万伤亡来换!我们还有太行,还有黄河,看倭寇有多少人可以填平我们的太行黄河!
要苦撑,就要有可靠后方,校长早在民国24年就选中了西南作为抗战根基。我还记得这一年10月,在校长即将离开四川前于成都接连作了两次讲演。在演讲中,对四川的物产、地理、人民诸多称赞,认为四川“是复兴民族最好的根据地……我们今后不必因为在华北或长江下游出什么乱子,就以为不得了,其实没有什么!只要我们四川能够稳定,国家必可复兴!”最后,明确无误地宣告:在对日战事发生后,无论中国出现什么情况,何种困难,只要川滇黔三省存在,国家必可复兴,“其实不必说川滇黔三省存在,就是只剩下了我们四川一省,天下事也还是大有可为。”民国25 年四五月间,校长再次视察西南时,已经感到满意,表示,“川、滇、黔三省施政成绩,现已有显着进步,至为欣慰……。”此时,以贵州为中心的湘黔线、黔桂线、川黔线和滇黔线公路网初步形成。为大西南作为抗战后方奠定了初步的基础。当时讲道:“去年一年工夫,我们川、滇、黔三省毕竟统一,国家生命的基础得以稳定,……这是我们抗日的最大胜利。”并表示“决不签断送主权的条约”。”我说到这里看了看老常,发现他面有得色,显然对于我能倒背如流地引用他的讲话感到很满意。于是我继续:“西北愿意追随中央,在华北等地积小胜为大胜,持久消耗倭寇有生力量,用大西北的资源、工业支援抗战,把西北变成和西南一样的可靠后方,有了大西北与大西南,我们的苦撑就有了两根支柱,一定可以坚持到胜利。
待变怎么待?不是坐等美英苏与倭寇开战,而是积极进行谋略及外交活动,利用倭寇与列强的矛盾,先从争取列强的援助做起,逐步引导他们走上与倭寇决裂的道路。苏联与倭寇在亚洲誓不两立,必全力支援我抗战,西北一向与苏联有合作,愿意帮助中央联系苏联,我不敢说苏联会立刻出兵,但是苏联一定会有大量的物质援助,我私心认为四十个师的装备弹药、大量的作战飞机可以立至。美国也与西北多有合作,虽然美国乃皿煮政体,对倭寇侵略反应会很缓慢,但是美国实力雄厚,一旦与倭寇决绝,必能彻底灭亡之,如是则中华胜利可期。故所谓待变,是先要待到外界的物质援助,然后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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