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扑向一脸绝望的保进。
保进仰头望着空荡荡的夜空,面如死灰,似乎早已经看透了生死,任凭这些已经魔怔的人群在自己的身上撕咬、抽打,渐渐的保进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眼睛无神的看着这群这群依然没有收手打算的人们,一丝清晰的血迹从嘴角滑下来,脖子就像支撑不了脑袋的重量,整个头瞬间向后倒了去。
黄浮见保进没了动静,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对阮甲使了一个眼色后,缓缓退入了县衙。
阮甲没有见过黔首发怒的模样,如今见到这一幕,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本来抬头想向黄浮求助,但看到黄浮向自己使眼色,连忙轻手轻脚的饶过暴怒的人群跟了上去。
“黄公,这怎么回事?刚才那些人看起来挺温顺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我们怎么办?”阮甲一走进县衙,若倒豆一般,噼噼啪啪的说起来。
“秦以无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今日之事,若不给黔首一个交代,我们在此绝对待不长久!足寒伤心,民怨伤国真至理之言啊!”
阮甲被黄浮的话说的脊背发凉,忍不住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该怎么办?”
黄浮面沉似水的说:“现在已夜半了,你带兵士上街,凡在街上胡乱走动者,杀!若有夜半走街串户者,诛!若敢手持兵刃者,灭族!当此危难之际,我等可要齐力同心,不可再生出事端来。”
“这有些……似乎有些太严厉了吧?”阮甲弓着腰,抬头问。
黄浮指着衙门外:“值此时,只能严刑约束黔首,方不至生乱,若有处心积虑者,用此以鼓民怨,我等当如何?难道施惠泽以弭民怨尔?别忘了,桂阳此地民怨之盛,为天下之最,别以为此癣疥之疾,如今乃我等心腹之大患!洪杛此人如今在燕窝山狼顾而待,我们稍有差池,如何向朝廷交代?”
“是……是!小人定当办好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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