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乎。苟非其人,则丹朱、商均虽帝王之胤,不能守百里之封,而况于公卿之胄乎。”
窦冕说的话并不复杂,故而有许多人听懂向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的解释起来。
“仲尼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岂有万家之都,而云无士,但求之不勤,择之不审,或用之不得其所,任之不尽其材,故云无耳。古人云:千人之秀曰英,万人之英曰隽。今之智效一官,行闻一邦者,岂非近英隽之士也。但能勤而审察,去虚取实,各得州郡之最而用之,则民无多少,皆足治矣。”
“夫良玉未剖,与瓦石相类;名骥未驰,与驽马相杂。及其剖而莹之,驰而试之,玉石驽骥,然后始分。彼贤士之未用也,混于凡品,竟何以异。要任之以事业,责之以成务,方与彼庸流较然不同。昔吕望之屠钓,百里奚之饭牛,宁生之扣角,管夷吾之三败,当此之时,悠悠之徒,岂谓其贤。及升王朝,登霸国,积数十年,功成事立,始识其奇士也。于是后世称之,不容于口。彼瑰伟之材,不世之杰,尚不能以未遇之时,自异于凡品,况降此者哉。若必待太公而后用,是千载无太公;必待夷吾而后任,是百世无夷吾。所以然者,士必从微而至着,功必积小以至大,岂有未任而已成,不用而先达也。若识此理,则贤可求,士可择。得贤而任之,得士而使之,则天下之治,何向而不可成也。”
窦冕说完,张开胸怀,用尽力气喊道:“自古道: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起于卒伍,人非牲口,何来出身?但以君之材试之,吾不吝与金钱财帛,不知可有胆量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窦冕的话一出口,这群本以习惯了自己生活的汉子们,就像找到了一条改变自己出身的捷径一般,霎时便炸开了锅。
吵闹持续不到半刻,众汉子们忽然一拥而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窦冕,争先恐后的挥舞着手中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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