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窦冕看着码头上凑热闹的人,心不在焉的说:“咱们就是十日为限,不知六天时间可够?”
庞毅不太确定的说:“应该够了吧!”
“你把到来的,到时候记下,若是没到的,我到时候自然会给他们算账。”
“是!不过……今日怎么办?”
窦冕摸着下巴,一会瞅瞅大纛,一会又瞅向凑热闹的人群,自嘲道:“庞先生,你说……会不会是……咱们旗挂的太高,没人知道咱们这在干什么吧?”
“诶!好像是这么个理,您瞧瞧,安幺、于鸷他们都跟死人一样,站那半天都不出声,要不老夫去吼上一两句。”庞毅带着不满说道。
“你告诉这些人,我招兵的条件,还有待遇。”
“不知公子招兵待遇是什么?”
“三天一顿肉,放开肚皮吃,如何?”
庞毅被窦冕的话给逗笑了,调侃道:“老夫现在才知道公子为何要那样招兵了,招的这兵能吃、实在。”
窦冕举起手,叫住庞毅:“别急,我忘了一点,让对方卖命自然不能少了军饷,你告诉他们只要能挑选到军中,先给一贯安家费,然后军饷每月望日一结。”
“啊?还给钱?”
“朝廷的兵分部、曲、屯,我听说虎贲、羽林、五营及卫士并合,虽且万人,或商贾惰游子弟,或农野谨钝之人。虽有乘制之处,不讲戎陈,既不简练,又希更寇,名实不副,难以备急。咱们这这次是要去平乱,自然属于朝廷军制管辖之外,既不能算是戍也不能算是徭役,自然要用钱来募了。”
庞毅心中有了些底,走到安幺身前,轻轻推了推安幺,安幺身边的于鸷三人,自觉让到两侧。
庞毅清了清嗓音,很没气度大喊道:“吾曾闻:楚之坑降,不如晋之释原;偃之迁延,不如罂之斩嬖;季之负载,不如孟之焚舟。夫泓水之襄败于仁,鄢陵之共败于信,阆中之飞败于严,邲河之縠败于勇。越公委千人以尝敌,马服须后令以济功,李广罢刁斗之警,淮阴忍胯下之羞。”
窦冕一听庞毅说话文绉绉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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