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此人出身算是小黄门中最差的,也许是太监本来的心就比较阴暗,所以做事一向都比较阴狠,当才进窦府之后,这些下人对待人总有一点瞧不起人的感觉,所以让他有些不喜,如今见到这些人倒霉,宋典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奴婢听闻国丈家法严明,如今才知此言不虚啊!”宋典似笑非笑的拱着手说。
窦武脸上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板着脸,佯怒道:“宋黄门,您说哪的话?老夫又不是出身军旅,哪会说什么严明不严明的,再者说了,咱们窦家说是外戚,那只是你们给面子,若不给老夫面子,老夫也就是一个卖粮食,能有什么作为?难不成教书还能教出个天来?”
“哈哈哈……都说游平公是天下贤者,如今方知游平公有戏言?”
“哎!不敢当不敢当,寓教于乐罢了。”
窦冕见宋典说了半天废话,里面全是挑刺的,完全没有宣召的意思,于是窦冕心生一计,走到窦武身边,轻轻拽了拽窦武的衣袍。
“冕儿,你这怎么了?”窦武瞥了眼窦冕问。
“父亲,您不是之前和我说,宋黄门是宦官中的贤者嘛,俗话有言:君子温润如玉,当有一方好玉送于宋黄门,方能相配。”窦冕边说边眨着眼睛。
窦武正要反驳,仔细一瞧窦冕的行止有些怪异,当机就明白过来了。
“哎呀!宋黄门,你瞧我这记性,对对对!老夫怎么把这事忘了,外面天气炎热,请黄门到客厅歇息歇息,不知可否?”窦武猛拍了一下脑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宋典早已经将窦冕的话只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脸上堆满了笑容,脸上本来并不大的一双眼睛,如今都快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
“好好好!正好奴婢肚子有些饥渴,他们也还没用饭。”宋典满意的点着头,顺便向身后的几名兵士指了指。
窦武乐了,这比买卖赚大发了,完全是稳赚不赔啊。
“宋黄门放心,我们窦府饮食一绝,保证不会让诸位饿到的。”窦武大喊一声:“朱仲,你去安排酒席,好好炒几个好菜,亲自作陪。”
正站在大门口的汉子应声道:“哎!晓得了。”
“冕儿,你去后院把玉送到客房来。”窦武转过身,面带喜色的吩咐道。
“知道了,爹!”窦冕说完,快步跑进了过道。
窦武走上前,热情的拉着宋典的手,本来他很是厌恶宦官身上的那股尿骚味,如今嘛……那股味道在窦武闻来,仿佛是兰薰桂馥。
窦冕跑回到后院,熟门熟路的跑到杨氏的寝室门口,着急的敲起门来。
“谁啊!”屋中传出杨氏的声音。
“娘!是我!快开门,我爹让我来问你找样东西。”窦冕一边拍门,一边大声说道。
门咯吱一声被拉开,窦冕一瞧是雀,窦冕也不与雀多说话,快步跑到坐在凳子上作女红的杨氏身前,焦急的说:“娘,你赶紧把好玉取一块来。”
“玉?要玉作甚?”杨氏眼皮稍稍动了动,手中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作着女红。
“我让我爹给人送礼,这事情关系到我们家以后得命运。”窦冕一本正经的说。
“哦?”杨氏方下女红,将放在大腿上的针线筐放在地上,伸出细弱的右臂,轻轻揉着窦冕:“说说吧,给你爹出了什么主意?为何要送礼?”
“娘!此事我给您细说不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信,您就把玉取出来,我保证把事情办好,咋样?”窦冕一边说一边双手紧紧抓住杨氏的手臂撒起娇来。
雀轻轻关上门,走到窦冕身边,轻轻从杨氏胳膊上掰下都窦冕的双手,柔声道:“夫君,您有话直说就是了,外姑又不会怪罪您。”
窦冕略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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