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打开一辆轿车的后备箱,七手八脚地抬出被捆绑手脚的谭铁军。
在军统神秘据点偌大的房间里,刘占元,常遇春,以及从申城而来的军统们神情肃穆地站着。这个房间属于那种中式宅院的大堂,即使他们全体人员都站在这里,原本宽敞的厅堂仍然显得有些空旷。
来自申城的军统们终于被黑衣人扯去头套。常遇春看到身旁的刘占元毕恭毕敬地站着,于是他也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态。尽管堂上那个像龙椅的座位空无一人。
负责抬出谭铁军的黑衣人终于放下他们这个囚禁许久的俘虏,虽然他们松开了他身上捆绑的绳子,但他的头套并未拿下。
绳子刚解开不久了,他就势躺倒在地。因为整天被困车厢里,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他浑身麻木不堪,几乎没法动弹。
这时,厅堂里终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迈着琐碎的步伐徐徐而来,来者无疑是刘震天。
他走得极其缓慢,一点都不在乎众人的翘首以盼。他行走的每个脚步都给大堂里恭候的众人感到一种无形而巨大的压力。
刘占元和陆轩深深地鞠了个躬。常遇春见状,几乎把腰弯成一个九十度角,以致于他根本看不见对面的情况,只能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放在大堂正中的那张椅子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刘震天终于坐了下来,他直截了当地叫道:“中统的西北站长李肆,你赶紧给我滚出来吧!”
常遇春连忙竖起耳朵倾听,听见他手下的人群里传来几声振聋发聩地呼喊:“杀了刘震天!杀了刘震天!”
很显然,这是李肆的声音。赵建国亲眼目睹的那场街头厮杀只不过是李肆为了让自己和两个手下混入军统人群而自导自演的鬼把戏。
李肆猛然撕开上衣,他的身上几乎绑满了炸『药』。但是这场被人识破暗杀根本不可能成功,他也自知在做毫无希望的奋力挣扎。
忽然,身后传来两声枪响,两个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对准李肆的两名手下开枪。那两个家伙倒下之时,站在李肆身后的黑衣人『操』起一根木棍狠狠击打李肆的后脑勺。
李肆一声不吭地摔倒在地。黑衣人踩到那两名手下的肩上,贴着后脑又补了一枪。然后踩上李肆的肩膀,扯下他绑在身上的炸『药』,没收他身上所有的武器。
刘震天使劲拍了拍李肆的老脸。李肆想要抬头,可是闷棍打得他口鼻流血,耳孔也在流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李站长,你说呢?”
李肆很想看刘震天,但几只手将他的老脸猛按在地上。
“你们非常勇敢,令人敬佩。今天,你们前仆后继,让人赞叹。李站长,回去告诉你的恩师,国难当头,想死为什么不战死沙场?”
李肆不再挣扎,因为垂死挣扎为之尚早。对方的话里行间意味着并不会马上杀他。刘震天转身离开,他不再发号施令,而是抓起一块黑布套上李肆的头。李肆随即被捆绑抬走。
刘震天回到他的座椅跟前立定,他望着空『荡』『荡』的大堂叹了口气:“刘占元,常遇春,我要见你们两位。”
说完,他转身离去。李肆被黑衣人推推搡搡地走出大门。
刘占元、陆轩、常遇春、刘严冬……所有的军统都还站在他们的原位,方才那场未遂的刺杀几乎都未能撼动他们的站位。李肆以十几条『性』命的孤注一掷就这样被刘震天扑灭,像捏死一只还没来得及吸血的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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