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升起的太阳把长城的墙壁染得一片鲜红,就连枯黄的草场也是像披上了红色的战袍一样。格鲁特握着手里的铁枪,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站在长城上,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格鲁特的祖父本是草原人,也曾跟随草原的部落征战过,但是对于格鲁特的祖父来说,既然大家都是为部落效力,都是为部落做贡献,那么就应该得到同样的待遇。可是每次征战完成以后,作为平民百姓的格鲁特一族总是分到很可怜的一点粮食和财物,别说过上富足的生活,就是连普通的温饱,都无法满足。
这样的事情,是不公平的。
所以格鲁特的祖父——洪基?格鲁特——决定离开草原,离开部落,去寻找公平。
再后来就是定居在了中原,格鲁特的后辈也留在了中原。
不过他们都遵循着一个信条:北夷无公平。
换句话说,虽然祖上都出生在草原,生活在草原,但是从洪基?格鲁特那一代起,他们格鲁特一族,就和北夷再也没有任何关联。和草原上那群自私而又贪婪的统治者们,彻底划清了界限。
所以今天才会看到这样一幕:
一个流着北夷血统的草原人,居然站在长城上,为大唐和中原的子民站岗放哨。
就在这时,一个豪迈而又干净的声音从格鲁特的身后响起:
“格鲁特,发什么呆呢?”
格鲁特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又是这家伙来了,笑道:
“我说裴擒虎,你能不能认真点站哨,站哨的时候可是有规矩的,没事别闲聊。”
那个被叫做裴擒虎的年轻人看起来很魁梧,但不是苏烈那样的魁梧,反而看起来是很舒适的肌肉线条。当裴擒虎笑起来的时候,几颗虎牙十分明显,就像是一只活脱脱的老虎一般,尤其他右脸上的三条印记,更像是老虎身上的纹路一般耀眼。
裴擒虎又是咧嘴一笑,说道:
“啥规矩不规矩的,现在这里又没有长官,百户们都还在睡觉呢,谁会来查岗?”
格鲁特不屑道:
“花参将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站岗放哨,可不是为了长官,而是为了身后的百姓。我们这些守卫军,就是面对孤独,背对繁华。”
裴擒虎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哈哈哈哈哈,格鲁特,你知道吗,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特别搞笑!”
格鲁特知道裴擒虎一向来都是没正形的人,便不在言语,握紧手里的铁枪,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看着格鲁特不再言语,裴擒虎笑了一会后,也停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也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就在这时,裴擒虎和格鲁特似乎同时发现了地平线上的异处!
时不时的总会有几个黑影在地平线附近转悠,时隐时现!
裴擒虎说道:
“不对呀,那里是不是有人啊?”
格鲁特也点点头,说道:
“我好像也看到了人马。”
裴擒虎说道:
“可是现在已经进入冬季都这么久了,商旅们也早就进城了啊。现在还会有谁在关外呢?马贼吗?”
格鲁特说道:
“倒也不是没可能,可是马贼上次不是被百里大人击溃了吗?他们连个烽火台都打不下来,难不成还想赖进攻长城?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裴擒虎点点头,觉得说的也是,说道:
“可是那边除了马贼还能有谁?难不成是北夷?这么冷的冬天,北夷不应该会出动啊,而且就算是出动,那也应该是成群结队啊!”
格鲁特说道:
“除非……他们是前哨!”
果不其然!就再格鲁特话音刚落的时候,远处的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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