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花那日仔细的听着李月婵的一字一句,她虽然表面应和着,但是心里并不相信自己的义儿是背信弃义之人。还有疑点就是自己的普儿怎么会和嫂子一起回来,而且普儿完全的替那个女子说话,这仿佛有点太过了。
李月婵本就是苏日雅,所以白梅花的喜好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李月婵今日给白梅花摊了饼,她还没有把饼递到白梅花手里,白梅花就深呼吸了一下,笑盈盈的说:“就是那个味道,就是当年那个味道,自从眼睛看不见了以后,就没有办法摊这种饼了。”李月婵把一碟饼放在了白梅花触手可及的地方说:“赵光普经常念叨说,那时候你们一家人,哪怕日子再艰难困苦,母亲也会为他们摊饼吃,锅里刷上一层薄薄的油,把面粉倒进去,然后赶的薄薄的,出锅后,又香又松又软,他们还说这是母亲的味道,应该叫做母爱饼!”白梅花一边吃着,一边想念着自己的丈夫,他走的那么早,那么急,自己有着千言万语,但是根本连说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他却看不见了。白梅花望着门口说:“我感觉我的义儿快要回来了,他快要回来了!”李月婵也看向白梅花看着的方向,她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心里想着,也许是老人思儿心切。
赵光义和木馨儿他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往无际国赶去。他们没有时间去看望老友,也没有时间去看望徒儿,时间在一点一点的逝去,冬日去,春回大地,一切都生机勃勃的时候,他们终于要到了。
赵光义踏进无际国的土地时,心里竟然莫名的激动。他看着这里的黄沙,吹着寒冰的北风,望着没有一丝灼热感的阳光,他看向远处圈里的马儿、羊儿还有牛儿,心里竟然亢奋,好想去策马奔腾追赶着成群的马匹,好想晚上围着篝火跳呀唱呀,好想高歌一曲……。
木馨儿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她先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然后闭上自己的双眼,深深地呼吸着家乡的空气,感觉心旷神怡。烈火怕寒气进来了赶紧的给孩子盖好小被子。她还是透过木馨儿揭开的缝隙,伸着脑袋往外面看去,虽然有寒气钻了进来,烈火还是死死地盯着外面。他们这一路上经过了这么多地方,有的地方金碧辉煌,有的地方古色古香,有的地方四季如春,但是内心深处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家乡。烈火只是感到寒气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寒冰,幸亏少主一直把她的骨灰带在身边,这次总算是可以入土为安了!
白梅花今日总感觉有事,但是心里没有任何不安,她感觉心里有着期待。李月婵望着白梅花的背影,单薄佝偻的身体却不让人感觉凄凉,她精神抖擞的在路口拄着拐杖站着,仿佛等待着什么,难道赵光义他们也要回来了?赵光普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和李月婵并排站着。李月婵扭头看了他一眼,赵光普小小的眼睛似乎在说着:你在想什么?李月婵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到了屋里,搬来了一把椅子,上面还放置了软软的靠背和垫子,她搬到了白梅花的身后说:“母亲,我们坐下休息一下吧!虽说现在严冬已过,但是春天的寒气也是很厉害的,我再去给你拿一件披风。”白梅花现在越来越喜欢这孩子了,她懂得自己的一切喜好,她温柔体贴,还非常善良的接生小羊。虽说自己看不见她的样子,但是她声音婉转动听,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苏日雅那孩子,那孩子也是拥有一个好嗓子,歌声也唱的悠扬!
赵光义还没有到家里,他坐在马车前面就看见了家门口的母亲。母亲虽然眼神无光,但是一脸的慈祥,她虽然脊背弯曲,但是还是端坐在椅子上,满头的银丝随风摆动。赵光义嘘了一声,飞快的跳下马车,向母亲奔去。
哪怕只是一声“嘘”,白梅花的耳朵还是听见了,她知道自己的义儿回来了。她赶紧的去摸索着拐杖,准备去迎接自己的义儿。赵光普看着母子情深的二人,他心里突然感觉很痛很痛。自己才是母亲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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