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白,并无分文来去。如有毫厘昧心,天诛地灭。”
潘公被女婿分付了,也不敢留他。
石秀相辞了,却只在近巷内寻个客店安歇,赁了一间房住下。
石秀却自寻思道:“杨雄与我结义,我若不明白得此事,枉送了他的性命。”
“他虽一时听信了这妇人说,心中怪我,务要与他明白了此一事。我如今且去探听他几时当牢上宿,起个四更,便见分晓。”
在店里住了两日,却去杨雄门前探听。
当晚只见小牢子取了铺盖出去,石秀道:“今晚必然当牢,我且做些工夫看便了。”
当晚回店里,睡到四更起来,跨了这口防身解腕尖刀,悄悄地开了店门。
到杨雄后门头巷内,伏在黑影里张时,五更时候,只见那个头陀挟着木鱼,来巷口探头探脑。
石秀一闪,闪在头陀背后,一只手扯住头陀,一只手把刀去脖子上搁着,低声喝道:“你不要挣扎。若高则声,便杀了你。你只好好实说,海和尚叫你来怎地?”
那头陀道:“好汉,你饶我便说。”
石秀道:“你快说,我不杀你。”
头陀道:“海阇黎和潘公女儿有染,每夜来往,教我只看后门头有香桌儿为号,唤他入钹。五更里却教我来敲木鱼叫佛,唤他出钹。”
石秀道:“他如今在那里?”
头陀道:“他还在他家里睡着。我如今敲得木鱼响,他便出来。”
石秀道:“你且借衣服木鱼与我。”
头陀身上剥了衣服,夺了木鱼。
头陀把衣服正脱下来,被石秀将刀就颈上一勒,杀倒在地。
头陀已死了,石秀却穿上他衣服,一边插了尖刀,拿木鱼直敲入巷里来。
海阇黎在床上,却好听得木鱼咯咯地响,连忙起来,披衣下楼。
迎儿先来开门,和尚随后从后门里闪将出来。
石秀把木鱼敲响,那和尚悄悄喝道:“只顾敲甚么!”
石秀也不应他,让他走到巷口,一交放翻,按住喝道:“不要高则声!高声便杀了你。只等我剥了衣服便罢。”
海阇黎知道是石秀,那里敢挣扎。
被石秀都剥了衣裳,赤条条不着一丝,悄悄去屈膝边拔出刀来,三四刀搠死了。
却把刀放在头陀身边,拿了两个衣服,卷做一捆包了。
再回客店里,轻轻地开了门进去,悄悄地关上了自去睡。
本处城中一个卖糕粥的王公,其日早挑着担糕粥,点着个灯笼,一个小猴子跟着出来赶早市。
正来到死尸边过,却被绊一交,把那老子一担糕粥倾泼在地下。
只见小猴子叫道:“苦也!一个和尚醉倒在这里。”
老子摸得起来,摸了两手血迹,叫声苦,不知高低。
几家邻舍听得,都开了门出来,把火照时,只见遍地都是血粥,两个尸首躺在地上。
众邻舍一把拖住老头,要去官司陈告。
梁山上,安千诺睁了眼,笑起来,吓得旁边正看着她睡觉的花荣脚一软,险些倒地。
她飞快起身,一把拉住花荣的胳膊。
花荣松口气,安千诺冲他笑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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