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史馆西侧别苑,绣楼成两层,白墙灰瓦,整个别苑内,处处可见盆栽,茂密的青竹环绕在绣楼四周,绣楼内,红烛秋光与天上明月交相辉映。
楼宇前有一汪清潭,绣楼倒映在泉水之中,凭栏处,有小娘粉黛微施,般般入画,皎若秋月。
娘子身穿家居常服,秀脸上时而可见娇羞,时而可见紧张,时而可见雀跃,时而可见感伤。
很难想象巾帼内相,称量天下仕的上官待诏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婉儿双手托腮,望着水光中的倒影,湖中的女子已经二十六岁了啊,寻常人家,这么大孩子都当有了。
可是自己依旧形单影只,她曾想着,因为天后的缘故,或许自己这辈子都将会是孤独一人。
直到那个坏人的出现。婉儿甚至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会坠入爱河,她和陈溪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有的只是岁月静好,点点滴滴。
可是婉儿认为,爱情可不就是这样点点滴滴么?
念到陈溪之后,婉儿又开始感伤起来,大唐人人都可以获得自己那份爱情,可是她上官婉儿可以么?有天后在,婉儿和陈溪的爱情会有结果么?
不会的啊,天后不会允许自己和陈溪在一起的。
这些日子,婉儿渐渐多愁善感起来,或许这便是恋爱中的女子,但婉儿的爱情注定和寻常人不同,要比寻常人来的艰难万辈。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婉儿不想做白头宫女!想及此,她神色渐渐坚定起来!
“婉儿这是在表演脸谱?”
陈溪调笑的声音在婉儿身后响起,婉儿“呀”的一声,这才看到水潭中多了一张坏坏的脸影。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啊?”
“有啊,可你想事想的太投入了。”
“喔。”
陈溪有样学样,和婉儿一样倚靠在绣楼朱红的栏杆上,夜已深,天上星光点点,月影重重。
因为婉儿素来喜欢清静,所以这座绣楼少有兵士前来巡查,陈溪和婉儿并肩站在绣楼上,到不怕有人看到。
婉儿素手托腮,虽然洋装悠闲,但是陈溪还是看出她满腹心事。
婉儿问道:“天后放郎君在内卫了?”
陈溪点点头。
婉儿提醒道:“这个差事不好做,内卫都是些女子,你一个男人过去任命中郎将,倒是头朝,不过这也就是天后的魄力,用人从来都是不拘一格。”
虽然史书野史记载很多武则天的污言秽语,但那只是一些信奉儒教的人的恶言相谤罢了,试想一个把持朝政几十年,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的人,真的就是那么不堪么?
也就是今年二月份的时候,武则天第一次施行了殿试,科考之后,由皇帝青自策问进士的才学。
虽然这之后,殿试已经流于虚名,但不得不说,武则天真的开辟了很多促进国家发展的制度。
婉儿又道:“你头朝去内卫,想必内卫肯定会给你下马威的,团儿在内卫很长时间了,本以为中郎将是她囊中之物,却被你突兀夺去,你可要小心点儿了。”
陈溪道:“自然。”
婉儿叹了口气,满腹心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问陈溪道:“你今年多大啊?”
陈溪回道:“刚满二十。”
婉儿有些失落的道:“喔。”
就在这时,陈溪突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小院,顿时将婉儿揽了过来,反身将其压在身下。
婉儿满脸羞红,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干嘛这样啊……人家不喜欢……你别这样啦……”
婉儿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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