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自己的灵魂,一切都被沐浴得那么温暖、和煦、澄澈。如果我们不静下心来,就不会注意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和它的馈赠。”这是宁王清丽写给沈复的信,至今还保存着。
“你是给我在写信,还是自己写散文抒情,一――不过都很好,“沈复回信问宁王清丽。
宁王清丽不管沈复怎么问,她照旧写了给沈复寄去。
“想孤身前往杭州游览一下西湖,如果午后微雨突袭,你恰好渡船而过,不妨让我们在春柳拂面的断桥相见,或者古镇街头,在一个蒙蒙细雨日子,穿着盘扣的棉布旗袍,手提着装有零碎的小皮箱,撑着有小碎花的雨伞,站立在行人匆匆中,静静等待着你,然后偷偷和你私奔,挤在又旧又破的客车里,颠簸到一个落后又偏僻的村庄小住几日,晚上喝些温热的酒,晨起携手走在田梗上看麦穗,——复哥,你同意我的想法吗?“
“以后有个小女孩,我俩静静看着慢慢长大,像关注一颗种子的萌芽,成长。希望她长大之后,气质像妈妈,恬静美好,没有世俗的气息。如果是儿子就像你。复哥,你看怎么样?”
“碧空无云,我们把被褥搬出去晒,晚上在被枕间可以隐约闻到太阳气味。这是一种温暖又幸福的味道,足够让我俩带着笑容安眠。嘿嘿!”回忆到这里,宁王清丽露出久违的微笑。
”我们的女儿长成少女后,穿碎花长裙,白布衣,花朵头饰,珠子项链,随意的长发,摘海娜(凤仙花)染指甲..…我会毫不吝啬的培养女儿对美的追求,要简单不矫作,有种接近自然的归真,宁静寡淡如冰玉。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富养女孩。其实小孩实在不必接触什先进科技,什么时尚前沿,什么名牌效应,有个人好好教导就够了。复哥,同意我的观点吗?”
“我只想做这样一个女子,安安心心的做一份能够温饱的工作,闲暇的时光心无旁骜的读读书,培养三两爱好,抚琴、写字、品茗,三五好友数日小聚,生活就该如此。
“寒来暑往几时休,光阴逐水流。浮云身世两悠悠,何劳身外求。天上月,水边楼。须将一醉酬。陶然无喜亦无忧。人生且自由。”过去写的这首词,又默念起来。
“唉,往日生活的痕迹荡然无存了,我只能用回忆打发时光。”宁王清丽仰头看看天。
天暗下来了,丫鬟在喊她吃饭。宁王清丽在陆督军家里时,有时可以出门上街,虽然卫兵跟着,还有点自由,到了荒蒿家里,除了花园,不准到任何地方去。
夜十二点,宁王清丽穿着白色睡裙轻手轻脚踱步到阳台,当荒蒿发现后,对荒蒿借口说想看看这个时候还没睡的人是什么样子。
路灯下的行人脚步匆匆,神色萎靡。而宁王清丽却没有困顿,精神异常兴奋。阳台上,宁王清丽忍不住舞了起来,好像心情很好,也许是晚饭后的那杯浓茶从体内散发起了作用。宁王清丽望着窗外傻笑的姑娘,觉得离她很近很近。荒蒿以为宁王清丽已经习惯他家了,也不在监视。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宁王清丽看着街道低声吟咏诗词。
夜晚总是逃不开那些愁到甜的心事,不依不饶千丝万缕的纠缠,并且许多时候,一念之间,竟持续了天长地久。她的执念,她的久久,沈复能感受到吗?
今夜,宁王清丽真想漫步于宁静的夜空,似乎屏息海洋深处。然后她微笑着过去,留下一缕倩影,世界安静得只听见她的心跳。宁王清丽闭着双眼幻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街上的路灯全熄灭了。
”楼外雨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深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真真到了夜间,宁王清丽开始恐惧了。
这时候,宁王清丽多想身后有一股冷烈酒香和淡淡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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