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俱芦洲之巅,
有两座高耸入云端的山峰并立。
其上一人身着白龙服,白衣飘飘如谪仙下凡,风采非凡。
另外一人,只有独目,平日里常年混迹于凡人武馆亦或镖局,做些打扫地面的杂活,以求维持生记,和最普通的凡人无异,似乎就连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都需要看人脸色。
可当独目老人不再嬉戏于人世间,而是屹立于北俱芦洲之巅时,北俱芦洲所有的生灵,都需仰其鼻息行事。
体修一脉,入门虽易,可其后的每一步路,却愈来愈不易,步步都面临生死关卡,迈过去自然前途广阔,可一旦失足,先前的一切努力都要附之东流不说,说不定还得落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故而在同阶修士中,体修的战力,比之杀力最盛的剑修,还要来得恐怖。
前往南海阻拦萧遥的佝偻老者,在断去一臂之前,稳稳占据着北俱芦洲大乘修士杀伐第一之名。
而作为佝偻老者师尊的独目老人,也是北俱芦洲地仙老祖中杀力最高的,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一脉相承,莫过于此。
独目老者注视着萧遥,“国师乃少年豪杰,天资超绝乃老夫生平仅见,可这份心气,比之天赋仍是差了一些。”
萧遥笑望着独目老人。
老人仍自顾自道:“王芝这孩子自幼便孤苦伶仃,当年老夫看他可怜,才传他功法,带他步入体修一脉。谁知当年的穷小子,竟也是体修一脉的好苗子,老夫只是将其领入门,靠他自己努力,竟也凭着手中双拳打下了个北俱芦洲大乘第一,算是没给老夫丢脸。”
说到这,独目老者顿了顿,又道:“老夫本来想着,王芝若最后选择不再飞升,就把一身所长全部教与他,老夫也能了却一大心愿。
可不曾想,国师你的手段竟如此狠辣,断去王芝一臂不说,还要毁掉他心中的无敌气势!
你可知这对我们武夫一脉而言,无异于摧毁大道根基,你如此做,还不如把王芝杀了得好!”
说到最后,独目老者怒意越发浓郁,引得整座北俱芦洲之巅都为之震荡。
站在远处眺望此地的断臂老人王芝,早已双膝跪地,老泪纵横地叩谢师恩。
王芝本以为,他与那位独目的地仙老者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关系,独目老者传他体修一脉,只是看他可怜而已,所以在他一步步成为大乘期体修以来,遭遇的所有苦难中,独目老者一直未曾出手。
可直至今日,王芝才发现,独目老者竟然对他如此看重。
明摆着已经将他看做了衣钵传人般培养。
如今为帮王芝报仇,独目老者又要与大唐国师争锋相对,
这份恩情,王芝无以为报。
独目老者与王芝之间的这份师徒情深,的确很感人,只不过却并不能让萧遥为之动容丝毫:“本座若不下重手,怕是早就死了,又哪有机会能在这听前辈你的教诲?”
萧遥的回答很直白,亦很干脆。
涉及到大道相争,对错什么的从此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在大道争锋的路上,谁输,谁就会死!
独目老者缓缓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可其身周的气势,却似已和整座北俱芦洲的山势融为一体。
即广博厚重,又威能无穷。
与世皆无敌!
这是独目老者的自傲,他之所以会隐姓埋名于江湖中,平日里一直与凡人为伍,除去他本性就淡薄名利外,更多的,是他已然打遍整座北俱芦洲,也未寻到一合之敌。
无敌,到了一定境界,亦是寂寞的代名词。
望见此幕,萧遥也不多说什么,许久未曾动用的技能土地使用税发动,瞬时便从独目老者手中,将北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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