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饶有兴趣地看着车厢中上演地一幕幕情景剧。
过道对面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一个吃奶的孩子。从上车开始那个女人就在抱怨着绿皮火车上的一切,糟糕的环境,充满了烟味的车厢,不断走走停停的火车。
男人傻笑地听着女人的抱怨,时不时地说两句想要转移女人的注意力,却惹得女人更加的生气。
女人越来越觉得男人没用,是个彻头彻尾地窝囊废。把孩子扔给男人照顾后加入了斜对面那群赌鬼之中。
现在正吆五喝六地玩得起劲,完全忘记了糟糕的家庭,没出息的男人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赌博是一项古老的娱乐节目,苏小小出生的那个年代,人们有时候用抽签的方式决定猎物的归属权,或者女人的所有权。
现今的社会依旧没有改变这一点,女人在玩了几圈之后就把身上的现金输得一干二净。
同桌的几个赌徒就开始挑逗女人,让女人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继续玩下去。
女人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窝囊废,义无反顾的继续赌了起来。
俗话说十赌九输,并不是你运气不好,也不是别人的运气太好。只是别人出老千了,百分百胜利法。
苏小小看了一眼牌桌就知道对方的出千方法了,毫无技术感的出千方法——发底牌。
这些人是天天在火车上套羊的,是传说中的专业人士。除了女人之外还有几个人也被套住了,只是他们身上的钱比较多还没有被吸干。
摸一摸一百块,女人被吃了几次豆腐以后突然时来运转开始赢钱了。
真是高明啊!苏小小不由得暗赞了一声。
这是圈羊养羊之术,让一些警惕性高的乘客也心动了,又有几个人加入了进去。
车厢的前半段成了赌博的天堂,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围在了一起,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以及女人的惊呼声。
咸猪手和浑笑话成了主旋律,抱着孩子的男人一脸铁青地看着被陌生男人包围的女人。
“上啊!是男人就把自己女人抢回来!”苏小小无声地呐喊道,男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苏小小看到这里暗自摇头叹息,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叶梓腿上睡得正熟的李明,再次叹了一口气。
相公什么都好就是太傻了,被涂了一脸口水了都没有发觉。
刘韦勇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赌博的人群之中,将满桌子的钞票和扑克牌都撞落到了地上。
那几个诱骗人赌博的老千见有人出来坏事,按着刘韦勇就是一顿猛揍,刘韦勇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了,这时候也感觉不到疼痛,呆呆地挨了一顿胖揍。
看到火车员被人打了,车厢中的乘客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全都远远地躲开了,生怕和刘韦勇的视线对上。只有一个孩子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惊恐的大喊大叫了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
“打人了!打人了!”
……
“叫什么叫!找死啊!”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骂了一声,孩子的家长赶紧捂住了孩子的嘴,一个劲地陪着笑脸。
“走了!走了!再打下去要出事了!”
“开完最后一手牌再走!”领头的三指老人按着刘韦勇说道,“都把自己的手牌亮出来,把这一局赌完!”
在三指老人视线的压迫下,本来已经散去的赌徒,三三两两地站了出来学着三指老人的样子,把自己手上的牌摊在了刘韦勇身上。
“最后一把通吃!”
三指老人说完便让几个同伙把散落的钞票捡了起来尽数装进了自己的腰包里,几个眨眼之间一伙人就消失在了车厢过道里,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去哪节车厢继续行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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