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骑在无力的庄尘身上,拎起拳头一拳接着一拳地殴打他的脸颊。重拳如雨点落下,倾泻着他对庄尘、对云兮桃的愤怒。
你凭什么和他这么亲切?他又为什么要把佩剑送给你!
银白长发沾染血汗而凝结在云止亭脸上,风度尽失。云止亭一把抓住了庄尘的头发,拉起软弱无力的脑袋,狠声咆哮:“你怎么不用归云?你不是和他关系很好吗?你用啊!你用啊!”摁住庄尘的脑袋向地面砸去,砸了两下,云止亭便放手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庄尘已是一副进气急、出气慢的状态。庄尘轻轻伸手一招,将剩下的三道长剑全捅在了云止亭身上,“我去你妈的!哭给谁看呢?”庄尘朝云止亭脸上吐出一口血沫,然后一脚将其蹬开。
云止亭身形踉跄,一步一步退到空中。庄尘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意识涣散之下,虽然竭力控制三把剑插在一个位置,但并不致命。
“妈的!真是找死!”云止亭抹掉眼泪,吞下了一颗丹药。他终于放下了云家的教养,他不再是那个驰名魔族、留有美名的云少爷,而是那个在西洲城最阴暗角落里的亡命之徒,恨不得当场咬死庄尘,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云止亭他眼里燃烧着最后一点火焰,双手抱住三把长剑将其缓缓拔出,丢入湖中,然后开始榨取丹田和丹药的最后一点力量,压缩无心神火。粘稠且暗淡的血液不断从鼻孔淌下,再被蒸发。几个呼吸之后,云止亭手里握着一颗好似图腾印记的白色圆球,图案像是火焰的简笔画,又像火字的甲骨文。它看上去朴实无华,但只有云止亭一人知道里面蕴含着什么力量。云止亭对着庄尘奋力一掷,白球即刻爆炸,磅礴可怕的火海瞬间蔓延了整座小岛。原本纯粹透明的无心火焰这次染上了一层模糊的白色,小岛上面仿佛罩了一层轻纱。
也就是在这时,庄尘的山河锁被解开了。
“快退!”王清泽眼疾手快地抓住山然,向后狂退出二里,最后干脆一个猛子跳入水中,才幸免于难。
人们被忽如其来的热浪吸引过去,这才看到那片湖面上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可怕的高温直接沸腾了方圆半里内的一层水面,蒸汽灼热。人们看到那座小岛规模正渐渐缩小,好似雪球在火堆中融化。
白色的火光只持续了三个呼吸,便被再度为黑夜吞噬,那座小岛只剩下几块焦秃的岩石残骸。
“发生什么事了?”
长安心头一动,小脸忽然煞白,慌慌张张地摸出一枚青色的方形玉简。玉面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缝,然后迅速扩大至于底端,最后发出一声清脆的碎响,裂成了两半。
这块生命玉简是当时长安请教庄尘后自己亲手做的。她似乎很擅长制作法宝,找了个由头向庄尘取来一滴血液,不一会儿就做出来了,当中有一个尘字,之后她就一直藏在贴身的地方。长安从权昂妃谦怀里爬起来,想去到那只剩下几座秃岩的地方,她知道庄尘就在那里。
权昂妃谦发觉情况不对,心头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追着长安问道:“庄尘怎么了?”
同样的问题,山然也在问王清泽。王清泽从湖边爬上岸后,就发现庄尘的生命玉简碎裂了。山然自然看到这一幕,急急忙忙地爬起来,运起魔力想飞过去。王清泽回过神来,一把压住山然,将她扔回水里,“山然!”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啊!清泽,我要去找庄尘啊……”山然竭力想要挣脱清泽的束缚。
喻北歌拦住长安,远远地注视着山野,寒声道:“是你的人干的?”
山野眉头紧皱,他自然知道云止亭出事了,否则不可能做出这种玉石俱焚地举动,可是又有谁能抗衡世界境的天才呢?
“喻北歌,那个人真的是你徒弟?”
喻北歌不愿再多说废话,反手握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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