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况且大家都是有请柬之人,为何不去?哎,对了,浅棠儿,浅格回来没?”
“尚未回来,她和小婶还在中州,来信说会和长澜殿下一起赶到,家里很重视。”钱浅棠道,冷冷看向孙居衣,“另外,别叫我浅棠儿。”
孙居衣嬉皮笑脸,“何必这么生分,我与高决都这么熟了,将你视作姐妹也不算太过分吧?”
钱浅棠不愿理他,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钱浅格是钱浅棠的同龄表妹,路岸止则是路汀蓝的亲兄长,二人将于十月中旬在西湖小瀛洲行定亲礼。在他人眼里,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是一对令人艳羡的青梅竹马,成婚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谁也不会跳出来不合时宜地反对。
听到钱浅棠说长澜殿下要来,在座的所有人都正色几分。背对着众人观赏夕阳的关泗银浅浅微笑,不知是红霞光芒映射,还是落日残留的余热暖灼,她的双颊绯红。
钱浅格的母亲姓屈有,单名黛,这一个姓就足以让路钱两家为小小的定亲礼大动干戈。更别说,当今唯一的皇孙也会亲临礼宴。屈有黛是太子的表姊妹,长澜要管她叫表姑,她颇为宠爱长澜,所以请他来杭州参礼并不出人意料。
宫少云道,“怪不得我今天早先时候就看到高决从钱塘匆匆赶来西湖,怕是也想趁着画舫拍卖选些好东西?”
“那我们何时出发?”
孙居衣站起来说道:“就现在吧?我提前在那附近定了一桌酒席,现在赶去差不多了。”其他人点头同意,纷纷起身。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的吴向晚忽地抬起了手,道:“稍等,我们有访客了。”他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关家奴仆双手捧信登上顶楼,走到关泗银面前躬身道:“小姐,有人送来一封信。”
关泗银双指拈过信封端详,孙居衣问道:“是谁?”
奴仆道:“送信的是一个下人,只说是邻居。”
吴向晚沉声道:“是他,小心。”
关泗银微眯双眼,缓缓撕开信封,众目睽睽之下信纸陡然射出两道白色的剑气。吴向晚一步出现在她身前,振衣挥袖,试图挡下这两道剑气。两道剑气又急又锋,吴向晚出手有如此仓促,岂是说挡就挡的?他雪白的衣袖一照面就被搅得粉碎。两道剑气绕过吴向晚,直逼关泗银娇躯,眼看剑气将要洞穿其身,剑气又蓦然分开,擦着她雪白的脖颈飞入身后空中,仅仅切下了两条鬓发。
众人急忙看去,两道剑气在半空中连连挥砍,以天为纸,写下了四个字:“勿扰自重。”
铁钩银划,直刺人心。
四字在空中停留片刻后才缓慢消散,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家丁吓出一身冷汗,喊了一句“小人该死”忙不迭地跪下,不敢去看小姐脸色。孙居衣一拍桌子,厉声质问道:“你在呈上来前也不事先检查一下,是何居心?”家仆吓得一哆嗦,连声求饶,只道“不敢”。
当事人关泗银摆摆手,镇定道:“无碍,那人并不想伤我,你先下去吧。今天的事和你无关,也不必与他人说。”那家仆如蒙大赦,慌张退下楼台。
“你们怎么看?”关泗银问道。
吴向晚看了一眼自己烂掉的袖子,并不动怒,平静道:“不好对付。”
钱浅棠合上书册,道:“他看起来不想和我们打交道,反正我们又不与他为敌,何来不好对付一说?不过她字写得不错,竟还是个读书人?”
“此事本来就是我们理亏,日后再说。”关泗银拍拍手作出决定,大概是知道长澜要来后心情不错,她现在并不打算去追究此事。
早回到家的庄尘伫立院中,目光仿佛一瞬越过云霄,直达风铃台。看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手指夹了一张烫金请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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