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农在林阳的局部加针天突,循经远取合谷、足三里,加取太溪、三阴交、脾俞、肾俞,针灸并用以通阳气。
后再选会阴、长强、中极、三阴交、肾俞穴,疏通任督二脉之气。
在沈农的强刺激手法和剧烈的针感刺激下,林阳的脸色这才转变过来。
他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清气,眼皮跳动着。
殷凝,毕方,白胜男和徐娇等人惊喜不已,纷纷上前关切地询问道:
“沈农师父,他……”
沈农心无旁骛,一心施救。
他一抬手,示意不要说话打搅到自己。
他明白,这只是针灸的一过性促醒,属于反射性晕厥,距离真正的苏醒还差很多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觉,沈农已经忙了四五个钟头了。
终于,针灸治疗算是告一段落。
沈农单手一扫,速度极快地将林阳身上所有的银针全部抽了出来。
之后,就是药物辅助治疗了。
他把医术上记载的中药倒入药罐中熬制了一阵。
最后,就是药引大草乌和雪上一枝蒿了。
他手里抬着药引,眉头紧锁,心里很是犹豫,为林阳捏了一把汗。
这两种中药可都是毒性非常剧烈的,一旦有任何计量失误,那可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徐娇上前小声问道:
“沈农师父,如果毒性剧烈,那能不能少放些!”
沈农严肃地回道:
“你是护士,你该知道,药物计量,多了伤人,少了达不到效果!”
徐娇没再多说什么,她明白以毒攻毒的作用。
当初为了压制自己体内的寒气,徐国良教授也曾用过此法。
沈农面色一冷,把所有药引倾倒入药罐里。
一瞬间,药罐中咕嘟咕嘟地冒起了白沫。
“徒儿啊,为师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只有靠你自己了!”
沈农将熬制好的中药端到林阳嘴边,饶有深意地自顾说道。
他将林阳的嘴掰开,让旁人用勺子喂服。
接下来,众人一一立在病榻前,紧盯着昏迷中的林阳,等候着奇迹的到来。
夜慢慢深了,大家七倒八歪地在大堂里睡着了。
这一夜,沈农虽然很疲惫,但基本上都没怎么睡。
他杵在病榻旁,迷迷糊糊地,却依旧守在林阳身边。
在别人眼里,沈农不过是一个坏脾气的糟老头,有事没事就会对着徒弟林阳呼来喝去。
可是在他心底,却是当林阳为自己的亲生骨肉。
孩子遇难,他又如何睡得安稳?
现在,他只是渴望着第二天林阳能赶紧醒过来。
就算醒过来,会不会真如医书所载,智力低下,变憨变傻?
天亮了,沈农睁开眼来,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
林阳已经醒了过来!
“你醒啦!你真的醒啦!”
沈农猛地朝着林阳的脑门亲了一口。
他高声叫了起来,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一旁的白胜男,殷凝,徐娇和毕方听到叫喊纷纷聚了过来。
他们看到,林阳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愣着大大的眼睛,就像婴儿一样,盯着天花板左看右看。
大伙的泪水都从眼里蹦了出来。
“谢天谢地……”
“太好了……”
沈农坐在床榻前,紧紧握着林阳的手,感慨万分地说道:
“好小子,你可把为师给担心坏了,你总算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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