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军突然出现在汉水东岸时,楚王慌了手脚,急派令尹子之、上柱国景翡等,倾全国兵力,赶至汉水西岸,与周军对峙。
景翡鉴于分散在楚国各地的兵力尚未完全集结,易被周军各个击破,难以阻止周军突破汉水的防御;又针对周军孤军深入,不占地利的弱点,主张充分发挥楚国兵员众多的优势,变被动为主动:向令尹子之建议:由子之率楚军主力沿汉水西岸正面设防。而他本人则率部分兵力北上方城(今河南方城),迂回周军的侧背,毁其粮仓,断其归路。尔后与子之主力实施前后夹击,一举消灭周军。
子之起初也同意了景翡的建议。可是在景翡率部北上方城后,楚将项黑却对子之说:“如果等待景翡部夹击,则战功将为景翡所独得,不如以主力先发动进攻,击破东岸周军,这样令尹之功自然居于景翡之上。”
子之的军师也说:“楚人讨厌您而赞扬景翡。如果景翡先战胜周军,功在你之上,你的令尹之位也就难保了。最好赶快向周军进攻。”子之一听,觉得有理,于是改变与景翡商定的夹击计划,不待景翡军到达,擅自率军渡过汉水攻击周军。
姬安见楚军主动出击,遂采取后退疲敌、寻机决战的方针,主动由汉水东岸后撤。子之中计,挥军直追。周军以逸待劳,在小别(山名,今湖北省境内)至大别(山名,今湖北省境内)间迎战楚军,三战三捷。子之连败三阵,便想弃军而逃。其军师对他说“国家太平时,你争着执政,现在作战不利,你就想逃跑,这是犯了死罪。现在你只有与周军拼死一战,才可以解脱自己的罪过。”子之无奈,只得重整部队,在柏举(今湖北麻城,一说湖北汉川)列阵,准备再战。
(周显王二十年)农历3月18日,周军停止后退,在柏举与楚军对阵。
姬安认为应先发制人,对部将说:“现在我们要立刻发动进攻,拼死也要打败楚军,攻入郢都。”于是命令姬平率火器兵放了三轮火箭和炮弹急射,司马尚的弓弩兵放了三轮箭雨,李牧的3千前锋骑兵部队,直闯楚营。果然楚军一触即溃,阵势大乱。姬安见李牧部突击得手,乘机以主力投入战斗,楚军很快便土崩瓦解。子之弃军逃往越国。
丧失主帅的楚军残部纷纷向西溃逃,周军乘胜追击,到柏举西南的清发水(今湖北省安陆市境内涢水)追上楚军,姬平欲立即展开攻击,姬安却认为该乘其半渡而击,必获大胜。楚军见周军追至而未进攻,急于求生,争相渡河。待其半渡之时,姬安挥军攻击,俘虏楚军一半。
渡过河的楚军逃到雍澨(今湖北京山县境),正埋锅造饭,周军先锋李牧部追至,楚军仓惶逃走。士兵想吃了楚军做的饭,继续追击。但李牧却及时制止了,并说楚军人数众多,我军以少击众又深入楚境。故兵贵神速更贵势,如今胜势在我更要趁胜追击以定胜局。
楚上柱国景翡得知子之主力溃败,急率本部兵马由息(今河南息县境)赶来救援。周军先锋李牧部在景翡部突然的凌厉反击下,猝不及防,一下陷入苦战。周军主力赶到后,姬安指挥部队迅速将景翡部包围,与李牧军内外夹击。尽管景翡左冲右突,奋勇冲杀,受伤三处仍无法冲出包围。最后景翡见大势已去,遂令其部下割下自己的首级回报楚王。
楚军失去主帅,惨败溃逃。此后,周军又连续五战击败楚军,一路向郢都扑去。楚王得知前线兵败,不顾大臣的反对,想带领亲信逃走。在这危急时刻,楚太子即后来楚威王挺身而出,请命坚守郢都。楚王遂命太子监国,自己带嫔妃亲信向云梦泽南逃。
周军于周显王二十年农历3月29日攻入楚国都城郢都(今湖北省荆州市荆州区城北)。柏举之战遂以周军的胜利而告结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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