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坐在床上,心里完全平静不下来,闭上眼睛都是那一幕幕的让人崩溃的事情。
其实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万年之久。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了。
但是这些事情对于刚刚恢复的孟锦来说,那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她本以为她活了几万年了,那些是是非非应当看淡了才是,哪怕是那些出现的片段,她也应当有了准备才是。
是,准备她是有了,但是这些记忆来的猝不及防,让她完全回不过神来。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静一静,虽然……她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她知道墨凌书就在门外,他们一墙之隔,但是此刻她并不想看见墨凌书。
她的那些记忆中,每一个里面都有墨凌书,但是每一个却又都是那么让她崩溃的存在。
她记得,那一年她被人冤枉,琰瑶公主要她的心为『药』引,墨凌书亲自取下她的心之前说了一句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承认?
她不明白?那个时候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爱了一个人罢了。
从凡间到九重天,琰瑶公主和天君次次狠毒,每一次都是想要她的命!
她的存在碍着他们谁了?凡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天君身为四海八荒之主,却是徇私枉法,枉顾『性』命!
这墨凌书是天君的什么人啊?天君的手长的都开始管别人的家务事了吗?
是,墨凌书在九重天打地位无人能撼动,他是上神,是受四海八荒敬仰的上神。没有多少人不长眼睛的敢去得罪他。
天君继位这么多年了,他为着四海八荒又做了什么?间接的引起妖族叛『乱』,用了一个女子的一魂一魄封印神器。自不量力的想要得到浮生诀,却无法掌控,从而牺牲了陌鸢上神。
要知道,这四海八荒恨不得天君赶紧下位的人多了去了,天君得不得人心,要看那一天才知道。
孟锦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繁星,眼里划过一丝自嘲。
这里是地府,地府怎么会有日升月落,满天繁星?山川河流,四季流转呢?
这些不过都是『迷』『惑』人心的假象罢了。
……
墨凌书坐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响声,有些颓废。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有心里防备才是,但是直到锦儿离开后,他才发现,那些心里防备都是一碰就倒的。
别说是锦儿了,就是他现在都很慌『乱』,有些无措,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西岳帝君和玄梧赶到,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院中的一个男子,身边堆了七八个酒壶,手里还拿着一个,明明有些醉了,却不说自己醉了。
玄梧嘴角抽了抽,他说孟锦恢复记忆肯定得出事儿,墨凌书还不信?孟锦的『性』子是什么样?他自己不清楚吗?
不过是就事逃避罢了,但是逃避能解决问题吗?逃避当年天君和琰瑶公主就放过他们了吗?
他们那个时候都未曾想到,琰瑶公主居然想了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大庭广众之下,指使那帮人说孟锦要加害于她,让墨凌书不得不妥协,让墨凌书亲手毁了两个人最后的可能。
不得不说,琰瑶公主这一招,当真是阴狠到了极点。
有什么是自己心爱的人亲手取下自己的心,却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琰瑶公主身体里的心……是孟锦的,那孟锦身体里的心又是谁的?
这个问题,孟锦自己也不知道。
“别喝了。”玄梧将墨凌书手中的酒壶拿走,看着墨凌书的样子,一时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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