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团幽蓝的冷焰带着极寒之力击散了残留下来的瘴气迷浑,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丘陵北麓凹陷下去有个小缺口,阴湿的枯叶和些许折烂的枯木枝重重堆掩在缺口形成处的空穴附近。吴樽上前一看发现暴露出来的是一条大小仅有一人宽的狭窄隧道,洞口两侧有锐利的划痕留下,必然是雌虫通过挖掘地道抢在他的前面躲进了地底后逃之夭夭了。地下阴冷潮湿,昏暗幽深就像是天然的迷宫一般,如若不是精通土行的高手亲自出马,此时进入地道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地无济于事。
“该死,费力半天劲居然让它给跑了。”吴樽俯在洞口看了不天,最后只好懊恼地站了起来,嘴上不停地嘟囔着。此时的他手里握着一盏构造精巧的铜雁足镫,而凹槽形灯盘内熬着湛清无色的不明油脂。尤其是铜盘边缘粘着的那一点墨色灯芯上燃烧着的白骨之焰,那一缕惨戚戚的焰火中映照着一具狰狞恐怖的尸骨,空透的大骨棒内响起着铮铮不屈的魔音。
双眼直视骨焰让人仿佛暗置身无边的血色大恐怖之中无法自拔,里面蕴含着一股大破灭大寂静的空明意境。这绝对是一件入了品级的强大巫器,而且还充满了古老蛮荒的气息有着历史沉淀的韵味,如果全力施展其中的力量的话,有近神之力能使山河破碎,星辰倒转。
“别追了,老吴。兵家有云前路未明,穷寇莫追!”楚骁一只手搭着意识沉沉的李进,另一只手扶起摊坐在地上显得有些脱力的永戒大师,此时的他额前冒大串大串的冷汗。
张坚左手打出一道暖光浸透到楚骁的体内,一股蓬勃的外来血气从楚骁的心脏处涌动牵引着他手臂经络内的血气搬运,一时间源源不断的力气涌现让楚骁的心头感到一阵舒心泰然。不过看到心不在焉老是瞄着地面的吴樽,楚骁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鬼都跑了,你小子就别在旁边看热闹了,行吗?先救命呀。”
“哦哦哦,我这就来。”吴樽原本是三步一回头地继续偷瞄着地面,但是在听到楚骁气恼的呼唤后就屁颠屁颠像是狗腿一样赶到楚骁的身侧,抬头恳切地问道:“老大,是哪个人受伤了,需不需要人工呼吸啊?”
楚骁盯着吴樽的脸看了看,发现这小子满脸诚恳认真的表情后心头莫名地有些悲哀,如果不是老子这么多年人伦惨剧见的多了,此时的内心绝对是崩溃的。
难怪当初老子急急忙忙地要调离他们那个特勤小队,吴樽这小子看起来炽热果敢但是脑回路惊奇感人,毕福那个家伙表面上忠厚老实实际上却是个冷面心黑的计谋男。这么两个奇葩的家伙凑合在一起就是一根大号的搅屎棍,不气死人不舒服斯基啊。至于楚骁自己嘛,他绝对不会说自己其实是狂霸酷炫吊炸天的龙傲天,那样中二气息满满太过于羞耻了。老子乃诚实无敌小郎君是也,参上。
楚骁肩膀一挑,把李进的身体压到张坚的怀里,然后气恼地伸手一个板栗敲到了吴樽的额头上:“那么多年了真是一点眼里劲都没有,我说的救命就是救你大哥我。老子一没练过武功;二没有进行过生化改造;三没有简单实用的道术巫法。就这么抱着两个大活人几百斤重的东西快一个钟头了,难道不累吗?”
“是是是,抱歉,抱歉。是我一时口误,口误。”吴樽揉着额头的红肿,装作低声求饶的模样。说实话作为一位实力不错的巫修,自己老大哥手指上的那点劲儿打在他额头就像是给小猫挠痒痒一样不可能伤害到他,不过像这样轻松的打打闹闹让吴樽仿佛回到了过去,楚大哥作为培训总教官训练他们时候的样子,那些哭哈哈哈的小日子现在想想,让他挺怀念的。
“好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就不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花美男虽说是出柜的高发人群,但是此刻情况紧急,我们必须早下决断。”张坚用截脉手封住了李进后背那些出血的血管,然后伸手扶起来他的身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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