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侵略和欺骗是日本的本性,你是第一个看到这个本性的美国人,可惜大众的觉悟总是比第一人晚十年的,恐怕普通的美国人只有亲身遭受日本侵略后,才会相信你今天看到的一切。”十年零三个月后,珍珠港事变爆发,刘越石的预言应验了。
仿佛日本海军也很喜欢用阿班发警告,1932年1月28日下午,日本第三舰队司令员盐泽上将请阿班到自己旗舰上,用鸡尾酒和鱼子酱款待了阿班后,他告诉了阿班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天晚上日本海军陆战队将挺进闸北。大为震惊的阿班马上赶回办公室把这个大新闻发回美国纽约时报,随后就电话了美国驻沪总领事,总领事被他吓了一跳,不是为了怕日本军事行动伤害到美国侨民,而是怕这个是假消息,返回美国国内惊吓了国内人民。不过好在他不用担心太久,几个小时后,日军说到做到,打着火把进军闸北,十九路军果断开枪,用弹雨迎接了他们。第一次淞沪抗战爆发。
日本陆军高级将领松井石根是他的老朋友,1935年松井石根退役了,而且身体不好,曾经中风,阿班不顾日本领事官员的阻拦,采访了这个被日本官员称为没什么用处的干瘦老头。事实证明这个冷灶烧的恰到好处,1937年松井石根将成为华中日本陆军的统帅,他感激阿班在他落难时候的敬重,后来给阿班提供了很多采访上的帮助。
八一三抗战爆发后,阿班在上海的舒服日子被打断了,日本人与英美法意等国谈判,拿走了苏州河以北的公共租界的控制权,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日本人以安全为名,把各国侨民赶到了苏州河以南,阿班在上海的老巢恰恰是苏州河上外白渡桥北侧的百老汇大厦第十六层。他不得不满腹牢骚地搬家到了苏州河南,在美国领事馆对面一个饭店里租了坐落在十一层的一个套房。这个套房有两个阳台,一个阳台可以看到闸北和虹口,由于该地距离上海北站仅仅几个街区之隔,阿班可以清楚地观赏中日在闸北和虹口的拉锯战;而另一个阳台可以看到南市区,每天日本炮兵都从虹口炮击南市区,他们固执地认为中国军队一定在南市区搞鬼,结果倒霉的是南市区的普通市民们的生命和财产化为乌有。南市区毗邻法租界,日本人从容不迫地从最接近法租界的目标开始向江边一路炮击,每天炮弹都准确地飞过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天空,最逼近法租界的炮弹落在了租界南部边缘五十码的地方,这让一向看不起黄种人的很多白人们对日本猴子们的炮术非常敬佩。
从8月18日搬到这里来后,阿班已经习惯了每天坐在阳台上,用他新买的高倍望远镜欣赏中日战争。这种看热闹的陋习不是没有风险的,日本人多次炮击北站,由于北站距离很近,有许多次弹片都落在了阿班的阳台上,阿班曾经请工人测量弹片的温度,那玩意儿还是有几十度很烫手的。
日本人没有忘记他们的老朋友阿班,开战后,日本陆战队也曾经邀请他与各国记者去虹口等处采访。
当时的虹口镇被称为小东京,通用语言是日语。1937年上海有日本侨民三万多人,他们对上海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们向往这里。日本歌谣《上海航路里有这样的歌词:开船了,愉快的航海,想着梦寐以求的上海,大马路、四马路是夜里绽放的花,红色的灯火招摇着,上海,憧憬的上海。
从1865年上海开埠后,由于国际自由港的特殊地位,加之欧美租界带动的上海近代城市化和工业化程度远高于远东其他地区,上海成为了一些崇尚国际化城市生活的日本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在沪日本人,在抗战前的人数多达3万,占到了在沪外侨的一半,确实成了上海人。芥川龙之介在《上海游记》中回忆:
“记得有个叫X的日本人,在上海己经住了二十年。结婚在上海,生孩子在上海,积蓄了大笔金钱也是在上海。也许因了这个缘故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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