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惨重,本来一切也罢了,因为对日情报嘛,谁都是新手,也不会有人笑话你,五十笑百步啊?倒霉的是淞沪前指今天建立了,人家一上来,就拿出了标有虹口日军所有部署的态势图,人家对于日军后继援军的情况,日本陆军可能的登陆地域,都有了所谓预估,戴春风知道,这些所谓预估,其实是为了保护情报来源放的烟雾,那个该死的会议还有陈诚、熊式辉这帮通天的货色参加,这下特务处的无能可是要被层峰看穿了。戴春风立刻雷厉风行地开始了行动:先把周伟龙臭骂一顿出气。
老常爱用浙江人,戴春风则爱用湖南人,沈醉是一个,周伟龙是又一个。湖南人脾气倔强,人称湖南骡子,然而绝对有才。周伟龙(1901—1950),字道三,湖南湘乡人,军统元老,十人团成员之一。早年在湘军谢国光部当译电员,后考入黄埔军校第四期。1927年宁汉分裂时,周伟龙随戴笠前往南京投靠蒋介石。三十年代初,周伟龙在汉口任警察署长,1937年调任特务处上海区区长。戴春风一向对周伟龙的能力很信任,尤其是他发现周伟龙在被逼到墙角的时候,常有超水平的智商发挥,所以这次戴春风预计到自己将遭到常凯申暴风雨般的痛骂前,先用周伟龙试试看,没准能骂出些神马办法来。果然,周伟龙湖南骡子本性被戴春风激发了出来,他说:“上海区办公和特别经费长期不足,民国十三年才三百元,要租房子,和情报下线接头要下馆子、住旅馆,这点儿钱根本不够,买一部照相机都要攒好几个月。行动组才一辆汽车,除了绑票暗杀能开出来用用,其它时间都不许开的。特务人员薪资也差,一般的组员固定工资才三四十元,经常不够用,需要打小工补贴生活。反观西北边防军的情报系统经费那是特别充足,别的不说,西北军政长官公署驻沪办事处的经贸研究所其实是西北边防军司令部军情四处的掩护机构,他们别的我不知道,平常才八九个人,却有十辆汽车,车比人还多,个个出门开了车就跑没影子了,你想追踪都追不上人家,这怎么比?”戴春风不吱声了,心想老常责问起来这倒是个好借口。
果然,侍从室电话追来了,让他立刻回去汇报。他凭着特别通行证和两个手下一起挤上了这列回程的军车,这几天从西北来的军列源源不断地把西野的人员、装备、弹药送到上海,又装满了从上海撤退的技术工人、教师、学生、伤兵、工厂设备向北再向西奔驰而去。京沪铁路除了军运外,已经不再运行了。这一切都要感谢西北陆航的空中掩护,在真实历史上,所有白天的铁路运输都被日本海航切断,为了赶回南京只有乘坐汽车了。戴春风走了好运,这个军列挂有几节客车,否则的话他将不得不去乘坐闷罐车,那真会要了他的老命。在可预见的将来,戴春风都将这样在京沪之间奔波:白天在上海部署情报工作,晚上赶回南京去汇报战况;他喜欢这样刺激的生活,这仅次于他对美色的追逐。但是,作为一个情报高手,今天他一直在思考的是:西北野战军是如何搞到这样高质量的对日军事情报的?
这列军列只有两节票车(客车)车厢,戴春风这节车厢挤满了年长的人,据说这是把工厂和学校撤离东部的迁移列车,由西北野战集团军群的后勤处组织管理,还算井井有条,他们把年纪大的教师、技工等都安排在票车,还准备了饮水和饼干。年轻学生和身强力壮的技工则安排在闷罐车里。但是由于撤离的人比较多,连座位底下都趟了人,行李架上是各色人等的包袱和行李箱,戴春风一行倒是两袖清风,拿个文件包就行了。他虽然有特别通行证,得到了靠窗的座位,能吹到风,可是依然热得浑身大汗,夜行列车速度在三十公里以下,行驶了很长时间却刚过无锡,夜正长,路也正长。
呼延英良就在戴春风的后面一节车厢里看着一堆图表,他执行了西北开发公司上海分公司的撤退行动后,刚到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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