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周生对于燕青,谈不上信任,但毕竟是可以接触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周生看向燕青的时候,他的眼睛,似乎是看到了些不大好的存在。他战栗,他惶恐,但肢体早已是在先前的困顿里麻木,总算是没有过激的反应。
但也正是那样的一种如常,周生并没有和燕青有着交流,彼此都不知道各自的心思,误会就是存在。没有能够解开的误会,能够导致的影响,会是加深,及至无可挽回。
周生所看的的燕青,有作为人的一面,但当他用着余光观察的时候,他会是看到一堆血骨,带着污秽的血骨。撑着衣服,血骨斑斑,随着言语和动作折合,一板一眼,那是固定的转折。
那些个的恐怖影响,只是偶然出现,当周生认真查看的时候,再就是失去踪迹。他尝试着观察燕青以外的人,没有能够见着血骨,但一些个污秽的物质就是存在,甚至于有着寄生着的活物与他对视。
他真的是害怕了,那些个被他见着的存在,无不是表现着恶意,蠢蠢欲动,几乎都是要扑向他,但都是稍纵即逝。是错觉,全都是错觉,可那些个的恶意,很是真切,再怎么勉强自己,都是没有可能忽视。
周生开始忌惮燕青,他不知道燕青到底是什么,那样的一具血骨,会不会是吞没了自己。他隐瞒了自身的情况,可眼前的血色和幻视越是深刻,几乎是无法克制。
他不能够继续存在那样的一种视野内,否则他迟早会是被逼疯的。也许,那些个见着的人头和长发,只都是被那样的眼疾所造成的,而不是什么奇诡的事物。他需要去看眼科,那些个的专家,会是帮他解决问题的。
但在那之前,他需要隐瞒着燕青,虽说本身彼此没有多少的关系,但他在恐惧。在他看到燕青做血骨观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一个姿态。他不曾从镜子中真正地审视自己。
如果他查看审视自己的话,他所能够见到的,是血与肉,更或者是恶鬼。森林公园的湖畔,波光粼粼,那样的人头与长发夹杂,随波而起,随波而降,最后消失。它们是紧随着自己,不断地折磨着。
周生在坚持,哪怕那样的脚步在空旷地过道中声音渐起,越发地显得阴森,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迈进。或许并没有什么,但他就是在自己吓自己,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世界,恐惧在蔓延。
“我有病,我真的有眼病,没病我能够去挂眼科吗?”坚定而混乱的思绪夹杂在周生的脑海中,他只是沿着惯性前行,有那么的一段时间,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事后回忆的话,或许他是没有可能想起那样的一段时间,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就像燕青遗忘了倾听到的低语一般,总会是有着那么一段意外的记忆,会是被抹去。
周生又是想起了森林公园见着的沉浮的人头,夹杂漂浮的长发。那样一张在家里不时出现的腐烂苍白的脸,猛地从周生脑海中蹦出来,他把自己吓了一跳,就是那样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他知道那样的一张脸,他应该是知道是谁的,在当时他也正是被那样的一种认识而惊吓到了的。可再之后,为什么而恐惧,他又是遗忘了。那样的一张脸的模样,他没有办法回忆起,只知道是苍白腐败的脸。
正是那样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折磨着周生,他觉得自己见着的脸,是身边熟悉的人,但他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他只能够是用着小心谨慎的眼神审视身边人,希望是觉察到什么不妥。
用着那样怀疑的眼光身边人,他既然担心有着异常的存在,可又是希望有着异常的存在。至少他可以知道那样不止一次惊吓着他的脸,到底是谁的。未知,总是使人恐惧的。
审视自己的妻子,审视自己的女儿,街坊邻居,同事亲朋,他都有着观察,看谁都不觉得有问题,看谁都觉得有问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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