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文拿起电话打给了卢小嘉。但是这位民国的风流大少很少这个时候在家,电话没有人接。
“我们现在去国泰戏院,他肯定在那里。”袁克文放下电话说道。
李赫男想了想说道:“算了。就算找到这个小子,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姥姥。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去给你办。”袁克文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能要了他的命?”李赫男刚才有些冲动,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感觉刘家傲虽然是个阴魂不散的威胁,但打蛇不死,必遭蛇咬。他希望能把刘家傲一棍子打死,不然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这个。要不要我找青帮的人把他给做了?”袁克文想了想,要走正常的法律程序,自己还真没有那个能力把刘家傲给定成死罪。毕竟刘家傲是汤乡茗的外甥,没有罪大恶极的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
“那还是算了吧。”李赫男摇了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担心汤乡茗不会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姥姥的。赖蛤蟆蹦脚面,这不咬人,却恶心死人。”袁克文也明白,民国至少在形式上是个统一的国家,民国的法律还没有到形同虚设的地步。用暗杀的手段来解决一位督军的亲属,根本不现实,也会引进舆论的哗然。
“二哥。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们自己会小心的。只要卢小嘉不参与进来,刘家傲现在还奈何不了我。”
“放心。卢小嘉还不敢跟我对着干的。我会警告他的。”袁克文有些颓然的说道。他知道父亲死后,自己已经是个落魄的凤凰,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权势。他现在不过是虎死不倒架,靠着父亲的余威混日子而矣。
李赫男微笑着说道:“放心吧二哥。过些日子,我和阿雪就要回湖南了。那小子的手伸不了那么长的。”
“你回湖南去做什么?穷乡僻壤的,哪有在上海来的自在啊?”
“梁园虽好,却非久留之地啊。我和阿雪这次出来是想见见世面而矣。我们要回老家去,当个小地主。男耕女织,羡煞旁人啊。”李赫男有些向往的说道。
“呵呵。当你二哥傻是不是?你们这些革命党如果都解甲归了田,北洋那帮人还不高兴死了?呵呵呵。行了,我明白。祝你们成功。什么时候走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办个堂会,结束的时候,我再陪你唱一段。”袁克文有些无奈和寂寞的说道。他也想意气风发的闯出一番事业,但父亲的印记限制了他的未来。
“呵呵。算了吧。我知道我的歌声不适合别人听。那天晚上吓到你了吧。”
“哼哼。是够吓人的。我真怀疑,你这嗓子是怎么写出那些歌来的。”
“上天如果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在旁边给你打开一扇窗。二哥。我相信你将来也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明白。放心吧。这些年,我也早就玩够了,玩累了。魏晋风流,说白了就是自暴自弃,作死而矣。可惜了我那十万大洋,都他娘的喂了狗了。”
“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而且你说过的,钱是王八蛋,花光了继续赚么。”
“呵呵。也对。前半辈子我为了自己活着,现在也要考虑一下老婆孩子们了。阿男。等将来,你们革命成功了的时候。我倒没有什么,但你几个侄子侄女可要靠你帮衬着一些了。”
“行。我会记得的。”李赫男说完,看了看挂钟,起身告辞而去。
李赫男离开袁克文家,直接来到了斧头帮驻地,王亚樵家中。
现在的斧头帮有了很大的变化。王亚樵参照蒋志清江浙支部的模式,把属下帮众认真的梳理了一遍,该清退的清退,该整顿的整顿,终于有了革命政党和正规军的模样。
但王亚樵并不喜欢约束,更不喜欢管理鸡毛蒜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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