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你这一招棋走的极险,却不得不说,这一步极其巧妙。杨志早年曾经被托塔天王晁盖设计夺取了十万贯生辰纲,引以为平生大耻,不过生辰纲之事与今日之事比起来倒依然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阁下之计比梁山吴学究夺生辰纲之计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杨志这一番话确实是出自肺腑之言。韩猛去客栈神不知鬼不觉擒获张青等人,让他们带自己上山来,躲过山寨士兵的盘查;再加上派遣霍江早已潜伏在山寨内,把握时机配合韩猛给与杨志施恩致命一击。如此险招,不仅需要极大的胆魄而且需要过人的武力、智慧,还有两方人对时机的关键把握,缺一不可。如此天衣无缝的配合,也难怪杨志对韩猛此举如此佩服了。
韩猛听出杨志这话是出自真心,又看杨志一脸的颓丧,于心不忍。毕竟杨志也是名震武林的一代宗师,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真堪是时也命也。
“杨制使,韩某此计行之过险,一旦失误,我们也是满盘皆输。青州大军出马,徒损钱粮,消耗军费,消折士气。我们也是在赌,而且是一场豪赌。如果不是此计,二龙山哪怕单凭杨制使一人,不算鲁提辖和武行者,我们也绝对打不下二龙山。”
韩猛虽是一番好心的劝慰,杨志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提不起一丝一毫的豪气,“输了就是输了,杨志甘愿认输。”
“不然!”忽然,一道声音飘飘渺渺地传进屋里,“杨制使虽败犹荣。遣散帮众之举大仁大义,令秦明好生佩服呀!”
杨志初听见声音时,声音最少还在二十丈开外,想不到,话音刚落,一个体格精装魁梧的戎装大汉便宛如天神一般突然出现在门口。
此人身穿一领锦鸿圆领莽顶战袍,内着一身兽皮吞波海鳞甲,手握一杆狼牙棒,威风凛凛,正是青州兵马都统制霹雳火秦明。
杨志虽然身陷囹圄,但气质不减,再加上天性好武,崇拜强者。见到秦明如此武功,虽是对手,心中也是大为敬佩,赞道:“久闻秦统制一身内功出神入化,想不到轻功造诣居然也是登峰造极!”
自从秦明出现,屋里的小喽啰便早已吓得跑没了影,秦明无人服侍,只好自己搬了个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杨制使过誉了,秦明不过是一身蛮力瞎跑罢了,说实话,秦明对杨制使武功心仪已久,可惜无缘见识。想来,秦明一杆狼牙棒未必赢得了制使的月狼啸天神功。”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明本意是实实在在地称赞杨志。但是杨志听来却是在暗中讽刺他只懂武功,空有一身武力而已。
“杨志武功再高,不也是沦为阶下囚了吗?秦统制不费一兵一卒便取下了二龙山,可真是旷古绝今呐!”
韩猛听出来了杨志误会了秦明的意思,生怕两人再说下去,激起了秦明火爆的性子,万一发怒,杨志极有可能会被当场格杀。韩猛还幻想着能够招降杨志为自己所用呢,当然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杨制使误会了!秦统制没有恶意,完全是对杨制使的一番赤诚敬意而已,制使多虑了!”
杨志如今被擒,心智变化。怎么都觉得两人是在冷嘲热讽自己,再看韩猛和秦明的眼光都充满了敌意。
杨志也并不是输不起,只是心气太高傲,受不了别人的蔑视和屈辱。再加上心中对鲁智深和武松有愧,所以心智才会出现迷乱。
“哼,”杨志冷冷哼了一声,斜着蔑视两人道,“二龙山现在所有的头领人物都在聚义大厅,任由两位发落,不过,杨志还是给两位提个醒,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眼下可还都不在山上。鲁智深恩怨分明、性如烈火;武松睚眦必报、痛恨仇家。就算两位武功再高,不惧鲁武二人报复,那你们的家人呢?也不怕吗?别忘了,血检鸳鸯楼便是一场明证!”
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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