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徕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障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
远去之事不再去提。
且说,龙池秘境汗血宝马有缃金、银玉、赫赤、玄乌四色。
赫赤、玄乌寻常色,配备于将士。
缃金、银玉各有一匹。
汉中王令人牵来了缃金,龙儿不要,也不客气,只言想要银玉。
银玉乃是汉中王座下战马,却见这位乙字战区都督想也不想就与龙儿换了坐骑,随了她的心。
却说,汉中王此行是来察看鲸鱼沟盘沟路的修筑以及鲸鱼湖木桥的搭建情况。
午时军团辖汉中军巽风营、离火营、兑泽营三营三万将士,分地驻军,相互照应。
并有新募兵马,或是降兵散卒,皆是依附汉中军三营扎寨。
全军在白鹿原驻军,鲸鱼沟南北两原皆有兵马驻守,鲸鱼沟亦驻扎了一部。
乙字战区都督与御军西台帷帐设在秦蓝田大营旧地,午时军团上将军帷帐设在上林苑鼎湖宫废墟上。
两地毗邻,皆在南原。
鲸鱼沟将白鹿原一分为二,鲸鱼湖顺沟流过,小路行走、小舟摆渡是权宜之法,而道路修筑、桥梁搭建乃当务之急,却也不可为了赶工而仓促行事。
“新修大道可并列五匹战马,之字盘旋利于上下。”来歙边走边讲。
“山寨沟渠这般地形自是君文最为熟悉。”汉中王所说正是贾复贾君文。
来歙笑道:“君文占山为王,仅有区区数百之众,郡县兵马亦是对其无可奈何。”
“与诸位共事犹如饮美酒。”汉中王边走边细细察看,一边聆听着。
来歙谦恭道:“绵薄之力而已,若非汉中王合群力、聚众谋并从中部署调遣,即便是汉初三杰重生,那也是无济于事。”
“此话不敢当,说到此,我倒是想问问,君叔以为高祖与霸王相比,孰当得英雄?”汉中王冷不丁问到。
“这……”来歙左右为难。
“帝王功过后世论。”汉中王淡然一笑:“再说大汉已不复存在,但说无妨。”
在汉中王面前尽可畅所欲言,军中将士如是说,来歙已然知晓,也不再犹豫:“霸王让英雄之名拖累,到头来却未成英雄之事,高祖不知英雄为何物,终是得了英雄之实,世事无常。”
汉中王听罢也不回应,只见其稍转首:“子昭说说开国之君与亡国之主有何异同?”
“哦……,言语难以捉摸,行止不循常理,此乃共处。开国之君顺天应命,亡国之主违时悖世,此乃异处,国之兴盛缘由合乎天命,朝之衰亡起因违背时世。”陈俊略加思索:“两者在新旧更替之交。”
“刘玄与刘盆子难有英雄之名,且难有英雄之实,亦难成英雄之事,绿林与赤眉兴盛疾,衰落也会速,陈胜建张楚不过一秋……”不知不觉来到了桥头,汉中王突然停了下来:“桥面木板是何人负责,又是何人打造?”
督造官上前翻过木板,随之禀报了监工以及民夫姓名,并着人取出鲸鱼湖建桥竹简,指出负责桥面木板的村子。
督造言道:“民夫来此只为填饱肚子,前段时日尚精心且出力,这两日怠工,且不用心,监工但凡发现会责令重新打造或者撤换木材,却是不治根子,我军严令不可欺压百姓,善待反而使之心生欺软之心,越来越……”
汉中王制止,耳语一番,朝着帐篷走去。
不多时,三老、里正进入帐内,见督造官直挺挺站着,又见到案后坐着一人,倒是熟悉,却不认识,这个人来鲸鱼沟转悠过几次了。
汉中王请二人落座之后言道:“老先生管教乡间?”
“是的是的!”三老满面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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