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卿眉如何?”
听见这个名,我便不吵不闹了,这是后来听别人说的,我便不得敬佩自己,还会为自己择名,可襁褓之中的我,那里知事,我猜大抵是她们不喜欢我,故意编造的。
毕竟,每个道姑都被我捉弄过,或藏她们的道袍,让她们上不得早课,或躲在门后吓她们,有时还作一些暗器机关,她们也当真降不住我,其实我最怕的还是师傅,她总是冷冰冰的,也不会笑,我也无法让她生气。
有一年,有一个香客来这里住了几月,我便更加的嚣张了,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香客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因犯了错,他那位高权重的爹爹便将他送来此处清修,他会的新奇玩意儿很多。
他教我爬树,捉鱼,还有习武,他还赠了我一本制造机关暗器的书,我的生活便更有乐趣了,后来有一日,他突然就走了,师傅说,他是高官之子,必将去履行他的任务,我傻傻的问师傅:“师傅,沈寒哥哥的任务是什么?好玩吗?”
师傅担忧的望着我:“我希望你永远不必懂。”
我懵懵懂懂的点头。
明年,我便十五了,即将及笄,这几年,我的日子依旧快活,偶尔会翻翻沈寒哥哥留下的书,习习武,一如既往的折腾大家,可是,爹不知是如何冥思苦想,竟想到了我这女儿,派人来接了我几道,我算妙尘师傅的俗家弟子,她便也随我如何。
我却不知该何去何从,自幼便是道姑们将我带大的,这早已是我的家,我虽常捉弄她们,但也舍不下她们,我便拒绝了下山。
妙尘师傅听闻我的决定,没有评论,静静的坐着。
而后,一道姑便跑了进来,对我怒气相向,对妙尘师傅说:“师姐,卿眉,卿眉竟又下河捉了鱼,还放在厨房的炊具中。”
妙尘掩嘴笑道:“卿眉?你解释解释。”
我一脸的无辜,对师叔说道:“言舍师叔,我真的没有杀生,我,我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器具,才放在炊具中的。”
师叔却并不领情:“院中槐树下的那个小池中不可以放吗?”
我为难的挠挠头:“可是,师叔,这样我所抓的我就找不出来了。”
言舍师叔扬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去,我并不害怕,每次她都是这样,不会真的动手打我。
言舍师叔走后,师傅对我说:“卿眉,我说过,每个人都有任务,任务便是必须经历的事,你的过去我们从未对你有所隐瞒,我并不好说些什么,你自幼便是有自己的想法,虽你还年幼,但我知道,你定能有自己的决断。”
我再一次固执的说:“我的决断便是留下。”
妙尘师傅轻轻的说:“由你。”
我出了师傅的门,便站在院中吹会儿风,山下的木林葱葱郁郁,一眼望去,姹紫嫣红,甚是可爱,那些林木的尽头,隐约着的便是这个江南小镇了,名唤洛安,一株细长的树枝挡住了我的视线。
有些起风了,我回了屋中,便蒙头睡去。
本以为回去之事,不过是爹的心血来潮,我拒绝了便与他们脱离了干系,在这山野之间悄然的老去,离去,可是那些人方才离去半月,我那素未蒙面的爹便亲自来了道观。
阵势很大,他与妙尘师傅说:“道长,我这女儿已在此十多年了,该已去了晦气了吧?”
妙尘师傅说:“施主,你此番前来可是要接回卿眉的?”
爹一瞬间的愣住,显然是不知这卿眉是何人,妙尘师傅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这便是卿眉。”爹才反应过来,说道:“正是,她娘亲念她成疾,此番便是来接回她团聚的。”
我心中着急:“娘亲病了?”
就那样,我与他回了家,我自此便有了姓,姓卢,卢卿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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