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啥的再来,这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他话刚说完,单元的铁门就打开了,池晔拿着不少东西抱着一把扫帚走出来,然后准确无误地将围巾扔到了刚要反驳的姑娘头上。
“唔。”顾菘蓝缩了下脑袋,回头看到身后走上来的人,微愣,“你怎么来了?”
“来帮忙啊。”他继续把手套递过去,“顺便给勤劳的人送点装备。”
顾菘蓝摆手:“不用,铲了会儿雪我的手暖和得很。”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她很自然地抓了把他伸过来的手:“是吧?”
池晔怔了怔,滚烫的手心触到他冰凉的手背,湿湿的,似乎还带着点汗意。
他几不可查地抽出手,又上前反握住她的手腕,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宽大的手套往她手上一套,又顺手将刚刚倚在手腕里的扫帚塞到她手里,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等长了冻疮再后悔就来不及了。”他侧行一步,拿起刚刚被顾菘蓝插在雪里的铁锹,“跟你换个工作,你去把铲过的地方扫出一条路来。”
“……哦。”愣了很久,顾菘蓝才几乎当机地应了一声,她用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将自己的脸包起来,才走到门口去扫雪。
周保安看了两人一会儿,不由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三人在这片区的各个单元前都扫了条小路出来,池晔来了兴致,和周保安商量了一下,硬是凭着想象和感觉将小路扫出了点艺术感来。
而后续,又有不少看着新奇的年轻人主动加入,在小区道上写起了歪歪扭扭的“新年快乐”。
一行人到接近午时才收工,去单元楼下放完工具,池顾两人赶回家吃午饭。
经过一楼时,却见赵老头家的门大开着,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步子。
“我机票都订好了,怎么就不去了?”有人带着怒气吼了一声。
听声音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赵爷爷家平时也没什么人走访,顾菘蓝猜测,这时候来找人的只可能是两位老人长居在外的儿子赵立平。
“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回应他的是吴老太的声音,“我跟你爸商量过了,今年开始我们不去海南了,你们一家三口跟着亲家母他们好好过个年吧。”
这是楼里的大伙都知道的事情,每年赵老头的儿子都会给两老买上机票,让两人去暖和的海南过年。听吴老太这话的意思,今年两老是不愿意再去了。
“那难道让你们俩冷冷清清地在这儿过年?”
“也不是不行。”赵老头说,“小区里的人都挺好的,过年还给我们送年货嘞。”
赵立平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要不这样吧,你们今年再去一次海南,回头我把这儿的房子卖了,以后你们搬到南部来跟我们一起住。”
吴老太忙拒绝:“我们俩在这儿住得挺好的,跟你们住反而不习惯,到时候儿媳妇嫌我笨手笨脚的,还不是给你招烦?现在我们生活还能自理,邻里之间也很照顾我们,等以后老的不行了,我跟你爸就搬到敬老院去。”
“敬老院?”赵立平一听更火了,“那是人呆的地方吗?”
“怎么不能呆?我跟你妈前些日子去看过了,人家护工做的挺负责的。”赵老头在一旁给吴老太做帮衬,“到时候你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不忙的时候带着孙女来看看我们,让我们日子有点盼头就好了。”
两位老人的态度很坚决,赵立平说了几句辩不过,气得转身走人。
他刚一出门,就撞上门外偷听的两个年轻人,愣了愣。
顾菘蓝尴尬地往池晔边上退了一步:“那个,赵叔叔,好久不见。”
赵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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