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连大洪、郭卉妍,周可馨笑道:“卉妍姐为你们连家操碎了心呢。”
连生道:“从一个侧面也反应了连村的男人不错,是吧?”
“美的你。”
“我听说玉荷病了,严重吗?”
“时好时坏的,玉荷姐命苦,这些年只得了鲍文敏一女,听说鲍有幸酒后常有絮言。”
“没生儿子也不能怪老婆啊!这个鲍有幸,竟是个没肚量的,我和上官宾虹都错看他了。”
“玉荷姐身体不好,听说他偷偷在外面养了一个,不过碍着我们的情面,不敢公开,但也没听说那人怀上儿子了。”
“就是嘛,高邮一战,他故意让康泰先进城,害他枉死,打着小主意呢。殊不知,我若想杀康泰,早就处置了,怎么会假手于他?现在军中、朝中,像他这样不用正心邀功的不少,这股歪风得刹一刹。”
“这是政事,我当没听见啊。今儿要有空,陪我贾承平府上接成校他们吧?”
“行。稍等。”
连生批阅完桌上的奏章,便和周可馨一道去贾府,刚到内院,就听见朗朗读书声,贾承平、廉佑德端坐上席,旁边还坐了一个中年和尚,大家正给王子们讲《论语》。
连成棣问道:“先生,孔孟之道自汉以来独尊,何以先秦皆以法家为纲?”
连生听得直点头:“问得好。”
廉佑德问道:“成校,你认为呢?”
连成校道:“我听廉先生所讲,是因先秦贵族割据,民朴而士多乱,王者不兴,故仁义、礼乐之道难行。秦以严苛律法,建极一统,罢分封,削贵族,士无所依,王道重兴,唯君与民,兴仁义而得民心,上下相亲,天下治矣。严苛律法治士之乱,仁义礼乐调伏万民。先生,我说得对吗?”
廉佑德点头嘉许。
贾承平补充道:“治国之道,宽猛相济,儒家、法家、道家,甚至佛家,凡智慧之言,学而时习之,因时所需,均无不可,不必在乎名教。”
贾承平旁边那位和尚道:“一代枭雄曹操有两句名言:一,举才,勿拘于品行;二,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大家认为如何?”
连成棣举手道:“以道御之,道应该是今天贾先生所教的‘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
连成校道:“曹操不以其道得之,亦不以其道失之,魏国最终易主司马氏,跟曹操的观念有关系。我想其中有两处启发,一者,举才不必苛求完美,是孔夫子所说小人‘使人,求备焉’,君子‘使人,器也’,天下能有几人成贤成圣的?故曰取才勿拘于品行,不然无才可用也。二者,御之以道,是孔夫子所说‘为政以德’,正人先正己,名正而言顺,曹操德未立、己不正、名不顺,只靠智、力所得,故不持久也。”
连生听得大为动容,拉着周可馨的手道:“馨儿,还是你了解成校,此子大材!”
周可馨得意地笑笑,说道:“是先生请的好。”
廉佑德发现连生和周可馨到了,几人忙过来参拜,连生示意不必拘礼。廉佑德对王子们道:“今天先学到这里,回去大家背诵《论语·子路第十三》。”
连成校、连成林、连成朴、连成棣和连鼎、连醴上前拜过连生、周可馨后,便收拾书本下堂。连成棣拉着那个和尚要他蹲下,欺身又骑在他肩膀上。连生见状喝道:“成棣,怎么如此无礼?快下来。”
“哦。”连成棣很不情愿地从和尚肩膀上下来,垂手站立一旁。
连生双手合十问讯道:“师父是何方寺里的?”
那和尚回话道:“我是古榕寺道衍和尚,此前是玄光方丈的侍者。”
“玄光方丈身体可好么?”
“实不相瞒,他老人家五年前就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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