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道“若真如你与褚耀民所言,王同胸口那刀为丘地所伤,他负伤奔逃回宅,胸口那刀甚是深…,可经仵作查验,路上并无血痕,反倒是林宅材房里血迹斑斑,这是何道理?”
林堂道“路上血迹或因风大被尘土掩埋,也或许仵作并未发现,而材房的血迹,已经证实,乃厨子冯武杀鸡所留。”
无双道“案宗本宫详阅过,厨子冯武杀鸡,鸡奔至材房,因而在材房杀鸡…这事你不觉得蹊跷么?”
见林堂沉默不语,无双道“林堂,本宫于后堂密审,并非想套你供,而是想留条路让你走,毕竟十年寒窗熬之不易,你可明白本宫心意?”
林堂道“小民知道,但小民所述尽皆属实,还望长宫主明鉴。”
“好,”无双厉声道“本宫必会明鉴,勿枉勿纵,你且耐心候着。”
无双未将林堂饬回,而将之暂押牢房,举令褚员外甚是忐忑难安,而诸吏以为无双案情有所突破,无不面露喜色。
可无双却在内堂坐困愁城,她知此番遇到对手了。
此案确实与之前杭州张员外欲贱价强购刘家田地案有相似之处,连蓝生都嗅出味道,因此来之前,无双与银霓便一致臆测,认为是褚员外设的局、栽的臧、官府逼的供。
本以为晓以大义,施点小计,师爷林堂那当能有所突破,可如今却一筹莫展。
而另一关键证人厨子冯武却不知所踪…
“无双在想何事呢?”银霓问
无双轻吁道“绍兴师爷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妹妹,你说接下来怎么办呢?”
蓝生插道“可否故技重施,如那江三,弄个假口供?”
无双摇头道“这次情况迥异,这么多人在看,怕会弄巧成拙、贻笑大方。”
银霓道“可兵分两路,我等大队人马明着去褚宅,而红菱暗着去寻冯武。”
无双颦眉道“这么久了,褚宅还能有线索么?而当日作完证后,冯武便被辞退,官差今日也去了冯武家传人,却不知所踪。”
银霓道“官差传不到的未必红菱就寻不着;褚宅现场虽已月余,但未必妹妹的鼻子就闻不出蛛丝马迹。”
“啊 !”无双如梦初醒,怎就忘了银霓的鼻子?
退堂,邱地还押,褚员外与众吏同往现场勘查。
无双虽没听陈氏陈冤,却意外地允许她于死牢内陪邱地。
进了褚宅,直奔材房, 地上草上残留的血迹已干涸且转成了褐色,仍教人触目惊心。
银霓先是蹙眉,待倭身于地上、干草上仔细检视后,露出了极淡的笑意。
看到这笑,无双与蓝生都松了一口气。
“此当是鸡血”仵作向银霓与无双道
“我看也是”银霓诡笑道
银霓搜集了些草上的干血,系于丝带中,再没入兜里,然后众人再移往大厅,也就是王同断气之处。
经仵作解说,大厅地下本有几处血迹,因此案已结,故已被清理干净,而王同在大夫未来之前便已断气,因此大夫并未检视其伤处…
银霓并没有俯身,甚至感觉她闻都没闻,便向无双使了眼色,众人便离开褚宅。
褚员外留在褚宅,官吏们皆回县衙休息,而无双等人则回到驿馆。
“可闻出何名堂?”无双迫不及待问
银霓道“草上、地上确是鸡血。”说着拿出收集的三根沾着血迹的稻草,交给无双。
无双一脸怅罔,接过稻草,靠近鼻子,恨自己闻不出来。
“不过…”银霓神秘轻笑道
“不过怎么?”无双与蓝生同问
银霓从无双手中夺了一根稻草道“你瞧这根,上面有鸡血,也有人血,而且是那人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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