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怒拍惊堂木,暍道“本宫问你话,你不据实作答,吞吞吐吐,望着县丞是何意?莫非欲让本宫判你个欺君之罪?”
无双这一拍将文案拍醒了,尤其那欺君之罪,吓都把他吓死。
“那刘长材确实有提到张员外,可之前县丞便有吩咐,凡提到张员外的都须略过…”
打发了文案,无双也没问县丞什么,接着问林木“仵作何在?”
余杭县并无专门的仵作,而是由一资深捕头兼任。这捕头姓王名七,报了姓名后,恭立于堂下,等待无双问话。
无双道“王捕头,你也要据实说,之前若有隐瞒本宫可不追究,若再不说实话,此番必不轻饶。”
王七是老捕快了,世面见过不少,不单常听闻无双公主的事迹,连身旁立的是南海门掌门都知道。
王七恭敬道“末吏食君之禄,岂敢欺君!”
王七也不得不道出真相,那蒋良受的果然仅是皮肉伤,而且也未能证明是刘长材所为…,之所以伤单写成重伤,也是受县丞之命。
无双心中暗道:好个林木,摘得干净。
无双道“尔等不觉奇怪么,本宫是如何知道那刘长材的供词中屡次提到张员外?”
噤若寒蝉。
无双道“因为本宫之前亲自问了刘长材。”
隔着黑纱,望着满屋不解的神情,无双瞥见银霓向她比手势,于是向那王七道“王捕头,你去衙门口,将刘长材带进来,还有那青衣姑娘与押解他的两名衙役。”
此时才听得从衙门前传来的喧闹声,书房内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刘长材本是条硬汉,但疼爱妻室,进屋来见到娘子衣裳褴褛,蓬头垢面、鬓发凌乱,不禁落泪。
林木终于又开口了“禀长公主,这刘长材铁案已定,今早已经知府发配流放,却怎会在此?”
无双道“问得好,但此案是不是铁案你当比本宫清楚,事已致此,你还执迷不悟?”
林木瞅了瞅县丞,跪倒道“卑职知错,卑职未能明察细断,以致错判。”
无双问“你可知错在哪?”
林木道“卑职错在用人不当,误信了县丞,乃至错判。”
林木知道,无论如何县丞是脱不了干系了,便全往他身上推。
此时银霓悄悄在无双耳边说了几句话,无双想了一会,向林木道“你先起来,这位姑娘是我妹妹,虽非公主,出身也甚尊贵,她有话要问你,你须据实答。”
银霓和颜悦色问“你房间的柚子可否让我尝尝?”
这柚子送来时许多人都看到了,林木也不以为意,还以为银霓真的嘴馋。
林木立即遣县丞去隔壁寝室搬拿了一篓出来。
一名捕快正拿出刀欲割皮,银霓问道“这柚子产于南方,不知是谁送的?”
林木脱口道“是张员外早上派管家送来的”林木说完瞥了县丞一眼,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有些懊悔。
“先别割”银霓道“看来林知县与张员外交情匪浅。”
林木忙道“哪谈得上交情?过年过节的乡绅送点地方土产,是对父母官的心意,并不值钱,也不好推辞。”
银霓退到无双身旁,向无双点了点头,不吃柚子,也不说话了。
无双转而严肃向林木道“林知县,你可知道错断、误断与冤断、枉断的区别么?”
林木当然知道,他方才认错,说是错断,其实是曲意的冤断,而依律,若收了贿赂,便成了枉断。
“卑职知道”林木自诩熟读大明律,滔滔不绝的谈起之间的差别。
无双打断他道“仵作受县丞之命造假,作成冤案,刘母为救其子不得已将田地贱卖,整个案子下来是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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