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别得理不饶人了,行吗?”
“好好,是我得理不饶人。”王向远认错道。
王向远将王超抱放到婴儿床里,他与秦爱莲上了床,躺在被窝里,他将左胳膊放在秦爱莲的颈下,侧转身子,环抱着秦爱莲,轻声细语道:“爱莲,自从我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员,我就没有想过别的,只想着能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我知道,我是个外地人,在这里没有根基,让你受委屈了。可既然我们都选择了对方,就是缘分。更何况,我们现在有了王超,他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希望。我想,只要我们好好努力,以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又是一年过去了。
王超会叫爸爸了,会叫妈妈了,也会叫外爷外婆了,而且,还认识了春联横幅上的四个字:新年快乐。这让很多人惊讶不已,直呼天才,将来肯定能够考入北大或清华。
每当王向远回到家时,无论王超正在谁的怀抱里,只要他听到了爸爸王向远的声气,就挣脱着向王向远的怀抱扑来,嘴里呀呀地说着:“爸爸抱,爸爸抱。”有一回还强调般地说出:“爸爸抱我。”令王向远乐在心头喜上眉梢。
一个周六的上午,王向远要去报社加班赶一篇稿子,但是并不必准时到达。出发时,已是艳阳高照,连王超也已经起了床,站在学步车里一脸探索地看着爸爸王向远。
秦爱莲想逗王超,就对王超说:“哼,爸爸不要我们喽——;哼,爸爸不要我们喽——”一遍又一遍。
王向远伏下身子,将王超抱起来,道:“妈妈乱说,对吧?爸爸永远与王超在一起,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他在王超的脸上亲了几口,才不舍地放了下来。
秦爱莲拿着王超的小手左右挥舞着,对王超说道:“来,跟爸爸拜拜,跟爸爸拜拜。”
王向远笑着向王超挥手,还送了个飞吻,而后骑上自行车,出了院门。路上,他想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还是秦爱莲的话确有问题,面对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出那样的玩笑话:“爸爸不要我们喽,爸爸不要我们喽——”秦爱莲的说话声回向在他的耳边,他不知道这样的话会在正一点点成长的王超幼小的心灵上投上什么样的阴影。
下午,当王向远回到家时,见秦爱莲正与王超一起躺在大床上,秦爱莲正唱一支矫情无比的歌曲给王超听:“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王向远一回来,见床上的一大一小玩得高兴,就迅速加入其中。由于他尚不会说此地的方言俗语,他的带了浓浓山东味儿的普通话自然是被淹没在汪洋大海般的四川话之中。他本是想教王超说普通话的,但王超天天耳濡目染的全是四川话,偶有的一两句普通话发音立时就被四川话的发音重重覆盖了,连一丝儿痕迹都难留。
王向远抱起王超,说道:“来,爸爸也教你一支歌,好吗?”
王超像个小大人似地点了点头。
秦爱莲却问王超说:“王超,你听懂你爸爸说了些啥子吗?”
王超不回答。
秦爱莲又说:“咱们叫你爸爸教咱们学他们家乡最土的土话,好吧?”
王向远问秦爱莲:“你真想学几句?”
秦爱莲说:“是想学嘛,我还没听你说过几句呢。”
于是,王向远倒很是认真地教了几句他家乡的土得掉渣却极为纯正的常用语发音。
秦爱莲倒是学得认真,但是王向远教得更认真,一遍遍地纠正,说:“不像,还是不像。”终于纠正得秦爱莲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最后,秦爱莲说道:“日你妈,这句话我说得像吧?”说完,她躺在床上大笑起来。
王向远干干地陪着秦爱莲笑了两声,笑得心里苦如黄莲,那尴尬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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