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婆是不是没有父亲和母亲呢?”
王向远说:“她有父亲母亲,但是家里有事儿绊住了他们,走不开,所以只能我一个人侍候他们。”
为了让秦爱莲喝上热的豆浆,王向远特意拿了一只体积很大的保温杯。他买回来包子和豆浆后,在病房里,却不见了秦爱莲和王超。
相邻床上的产妇正躺在床上打鼾,她的婆婆却不知所踪,问另外的几个产妇,却都是新入院的,有的还没有生产,在小丈夫的陪护下喁喁地笑着说悄悄话,还是不知生活痛痒的人,他们更是对王向远摇起了脑袋。王向远便知道,在他出外买早餐的当儿,原来的四个产妇全出院了。
王向远一时急如热锅上蚂蚁,身上一下子涌出冷汗,全身湿透。
他问值班的护士,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
他站在病房门口,团团地转着,忽然,他看到了秦爱莲的身影,她正与相邻那个产妇的婆婆有说有笑地朝病房走来,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他迎上去,问秦爱莲:“王超呢?”
秦爱莲说:“护士抱到洗婴室洗澡去了。”
王向远说:“哦,真急死我了,吓死我了。”
秦爱莲道:“也没你想的那么凶险,丢了个娃娃,总不能别的娃娃全跟着被人家偷走吧?”
王向远说:“妈怎么不来呢?”
大约秦爱莲听出了王向远话里有着一种对她母亲李炳叶的埋怨的意味,就说:“你妈怎么不来呢?”
王向远便不作声了。他不敢作声,只能将冯志平说下的谎言进行到底,当然了,他更怕秦爱莲太过生气,他听人说过,产妇如果情绪受到伤害时,所产出的奶水中就会含有一种毒性;更何况,有些产妇的奶水会就此停止分泌。
似乎,一个人从刚刚出生,就决定了母亲的角色比父亲更加重要。所以也难怪献给母亲的颂歌多如牛毛,讴歌母亲的矫情散文更是遍布纸张,父亲们呢,只能退居幕后,连当当配角的资格都不够。
秦爱莲重又上了床,坐着吃包子;因她一时并不想喝豆浆,王向远便为她冲了一杯奶粉。秦爱莲一边吃着,一边与王向远慢慢絮语,二人决定拆线观察一天后,倘无大碍就立即办出院手续回家。
秦爱莲的母亲李炳叶来了,她虽然知道女儿秦爱莲是手术产下了王超,却当听到王向远简单述说秦爱莲的生产过程时,脸色发青,她说无论如何没有以为会是那样一种状况,最后,大约是心中有一点点愧意,她说道:“当年我生秦爱莲的时候,连医院都没有进,就在自家生下来的,没费什么事儿,还是秦爱莲她奶奶为我剪断了与秦爱莲相连着的那根脐带呢。”
王向远终于明白了,难怪岳母这几天没有来医院,因为在她的头脑里印下的记忆是当年她生孩子时的顺利的情景,便也以为自己的女儿还有所有的产妇都跟她差不多,生孩子是一件简单易行的事。想让每一个人设身处地理解他人,实是一件难事。
护士推了一车婴儿来了,王向远将王超小心地抱在怀里,满心喜悦地看着王超。可是王超却哭了起来,且哭个不住。根据护士之前提供的经验,王向远和秦爱莲先是以为王超饿了,便将王超交到秦爱莲的怀里,让秦爱莲喂他吃奶,可是王超并不吃奶,而是发出更大的哭声,哭声不仅很快得到了同病室的孩子的呼应,连隔壁的婴儿们也齐声以哭声响应起来。
王超哭个不止且坚决不吃奶,王向远和秦爱莲便想到可能是王超解大便了。因为秦爱莲的伤口尚未拆线,行动仍然很是不便。而秦爱莲的母亲刚刚来到虽想帮却还无从帮起。王向远便从秦爱莲怀里接过孩子,将哭声嘹亮的王超放在床上,解开他身上的婴儿服,继而解开裆部的尿不湿,发现许多的屎尿粘在了王超的臀部和大腿上。听到王超仍在哭着,王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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