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肩章摘下。在摘下领花和肩章的时候,虽然都是在部队摸爬滚打了十多年有的甚至数十年,但是,他们中有的人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潸然泪下。更有些人激动之余,互相拥抱着痛哭出声。
王向远看见,冯志平的眼里也是汪着一层泪花。本来,他是有机会升任副参谋长的,但是现在一声令下,也要解甲归田了。
王向远在将冯志平右边的那颗领花解下之时,他发现,冯志平的那在眼里滚动着的泪花终于忍不住地落了下来,落到了他的黄军装上。
王向远空有情绪,却无泪可流。他知道,他必须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否则他只能通过吼叫才能渲泻而出。他尽量回避着别人的泪眼,免得别人以为他是个冷血动物。
没有人知道,他的泪水在多年前已经干涸。
流泪的伤感也是会传染的。王向远发现,除他之外,竟然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汪着泪,有的流了出来,有的即将流出,还有的硬是咽了回去。而独有他……似乎格格不入。
照了几张只穿军装不戴领花肩章等标志的合影之后,大家就散了,各回各处。
再接下来,就等着填表,办手续呢。
冯志平和王向远一左一右地走着回到了宿舍区,两人进了冯志平的房间里,他的房间是个小套间,空间大些,坐谈更方便一些。
两人并排而坐,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冯志平说:“我发现,不知不觉中,你竟然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冲动。”
王向远说:“冲动当然是少了,但我锐气还在。再说了,没有人惹我,我干吗要冲动?”
“有一件事儿我想告诉你,但是你得保证不能冲动;因为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你就是冲动也没用,何况冲动是魔鬼,更何况是这个节骨眼儿上,会害了你的。但是我如果现在不对你说,到转业以后再跟你说的话,就会心里觉得对不起你。你可要知道,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冯志平说。
“我又不是少年了,冲动个鸟?”
冯志平纠正说:“哎,冲动并不是少年的专利,再说,看你那样儿,还像是处在青春期里呢。”
“你才青春期呢。我有那么长的青春期吗?好,我保证,不冲动,行了吧?”
“好,言归正传。”冯志平说道,“这消息是参谋长给我透露的,他也是后来才听说的,所以没能把你留住。其实最开始你并不在转业之列,但是有人向干部科反映你有问题,说是最近这一年多,老是有女孩子联系你,像恋爱又不像恋爱的,很不成体统。所以后来,干部科在最后时刻又把你的名字划掉了。当然了,这个意思并不是说转业的干部就不优秀。我不是也转业了吗?还有有的营长、教导员,还有副政委呢,不是也得转业吗?”
“谁他妈的这么缺德?”王向远手握拳头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冯志平作了个双手下压的手势,意思是息怒,勿冲动,信守刚才的诺言。
冯志平说:“虽然转业,也未必就是坏事。咱们当过兵的人,都有着地方上的人所没有的素质,可以发挥我们的长处,也许,更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呢。当然,首先是要找到一个相对对口的单位,然后才能尽情施展才华。”
王向远不无担忧地说:“之前从没跟秦爱莲提起过这事儿,现在猛不丁地对她和她的家里人说出这个消息来,是不是有些太突然呢?他们会怎么想我会怎么看我呢?”
冯志平说:“像你这透明如水的为人和性格,本来在官场上就很难走得太远。未必秦爱莲一家从一开始就指望你能当多大官?过几天,我陪你去她家,把话说明白。”
王向远说道:“本来,我还想,在我举行婚礼的时候,战友们能到我的结婚庆典上,好好乐呵乐呵呢,也为我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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