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爱莲停住了脚步,手扶自行车,侧转着头,迎向丽人的眼光。
秦爱莲知道,自己除了手下所扶的自行车与小汽车相形之下显得寒伧了一些以外,其余的,她都并不输给面前这个对她有着挑衅意味的女子,甚至因为对方微胖,她自己反是更要显得俏丽一点。从穿着和作派上,她判断出,面前的女子并没有什么高贵的血统,不过是一个新近冒出来的暴发户的女儿罢了。
“什么事儿?”秦爱莲问道。
王丽丽脚下的高跟鞋缓缓地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她手拿汽车钥匙,钥匙环在她的食指上灵活地转动着,她走到了秦爱莲的面前,摘下墨镜,细细地打量起了秦爱莲。
秦爱莲不由地半竖起了眉毛。
王丽丽说道:“哟,我以为你会比我面子大,心里想,卫兵要是把你放进去了,那我就后脚跟着你前脚走,也进到旅部机关大院里去。我还正纳闷儿呢,我想啊,我这小汽车都进不去,难不成你这自行车比我面子大?”
听到这有些尖酸意味的话,秦爱莲心里自是不免有些窝火,声气里难免带了火气,道:“你什么意思?”
王丽丽说:“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对你有点儿好奇,我好奇,你怎么是去找王向远呢?是吧,我没听错吧?你刚才是跟卫兵说是去找王向远吧?”
“关你什么事儿?”秦爱莲反问,转念一想,这个女子怎么知道王向远呢,便加重语气继续说道,“对,我就是去找王向远的,我找的人就是王向远,怎么了?”
“哟,真是无巧不成书,巧他娘打巧真是巧极了,我跟你一样,也是去找王向远的。”王丽丽说道。
秦爱莲说:“那你倒是去找啊?”
王丽丽说道:“哎,我倒是奇了怪了,我找王向远是名正言顺,你凭什么找他,你跟王向远是什么关系?”
听了王丽丽的话,秦爱莲心里已经是有失方寸,但面上还是维持了她的镇定,她已是敏感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确定。她看着王丽丽,半晌没说话,只是用眼光定定地盯在王丽丽略显丰腴的白嫩的脸上。在王丽丽被她的眼光盯得不快之时,她反是适时地开了口,道:“我跟王向远是夫妻关系,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妻子,就这么简单。”
王丽丽听了这话,心里也是立时乱了方寸,她知道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当然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虽然她极力想让自己镇定,但再说出去的话,声音却有些颤抖:“谁信呢?红口白牙,说说就成了真的,那恐怕是你大白天做的梦吧。”
秦爱莲却越发镇静了,还为面前的女子觉得好笑。她从自行车把上拿下包,打开拉链,她的包里有一本她与王向远结婚证书的复印件,正式的《结婚证》如今是暂时珍存在她办公桌上的抽屉里的。从中拿出她复印的一本《结婚证》递给王丽丽,说:“是真是假,你自己看吧,我跟王向远的婚姻,可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倘再说起来呢,我跟王向远的婚姻,是军婚,更要受法律的保护,容不得心怀企图的人插足和破坏。”
王丽丽接过秦爱莲递过来的《结婚证》复印本,细细地看了又看,脸色不由地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心里气鼓鼓的,心想王向远不会是为了躲避她而随意找了个女子来应付她吧?她当然无法发作,就说:“复印本,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呢?帮别人做假证件的小广告到处都是,花几十块钱就能做一本,跟真的一样,更何况你这复印本呢。蒙谁呀?”
秦爱莲道:“我哪敢蒙你呀?看你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能明察秋毫呢。”
“彼此彼此吧。”王丽丽说,“哟,你叫秦爱莲,怎么这么龌龊的一个姓啊,你姓什么不好,怎么跟陷害忠臣岳飞的大奸贼秦桧一个姓呢?”
秦爱莲回击道:“你怎么不说我跟秦始皇秦叔宝一个姓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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