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杂粮,但是这样的事情放到江湖中,却又是显得极其寻常。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哪有那么多的伟光正,作为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相较以文为尊的世界为祸益甚。
武者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自觉洒脱,留下一地鸡毛,以武犯禁之事从来不少。
尤其是当前因文化的发展,知识的丰富,大脑都灵光了起来,让这些本就有着超于常人的武者更是学会了套路。
来武的不算还不算,竟然还玩起以文乱法之事,更加难以管束,管理一个国家也是难啊。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一个流氓再坏也不过祸害周边之人,法刀举起,人头落地,有人证物据,认罪伏诛,夏法自会教其做人。
所以这些流氓并不可怕。而最令人头疼的,是已经进化版的流氓,不再简单地破坏和毁灭,而是游走在法律边缘,做着看似合法的事情,让这一切都显得遵纪守法,即便中途有些许疏漏,那也能推到武者争斗上,赔些钱了事。
唐不器不知道在大夏广袤的国土上,有多少这样的罪恶,但是单纯今日所见所闻便让他内心抽搐。
前世的自己并非白莲花,杀人对自己来说也是易事,虽然对所杀之人其之为事倒不曾详尽了解。
但单一个叛国之罪,便足以处死,所以对于社会的黑暗面,唐不器虽然听闻诸多,但亲眼所见还是未有。
此世一经出生便是锦衣玉食,天之贵子,所接触的大都是美好一面。
这十多年来的生活让唐不器认为大夏繁荣稳定,物阜民丰,四海丰饶,国强民富。
虽外有群敌环绕,内有失鼎之祸,但夏皇睿见过人,父王功力盖世,臣子百工齐心协力,自己又能帮着发明一些小玩意儿,一切的一切都是幸福的样子....
但是出外游历呢,这一切好像又变得朦胧起来,美好的依旧美好,邪恶却是从未消失,看来自己,天真了。
从离京开始,唐不器已经开始真切的认识到大夏的真实相貌,自己所认为的繁荣稳定,物阜民丰,四海丰饶,国强民富,都是对的,而且还在愈加变好。
但是也并非没有诸多隐患,诸多阴影下滋生出的腐物,平时看不到,看到便是恶心人,而这些,只有走出来才能看到,也许这就是大门大户的孩子到年龄都要出来历练游历的原因吧。
尤其是大夏皇室子弟,必须得出去多走多看,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去了解。
不求每个人都有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细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宏愿。
只愿明白百姓所乐何,所悲何,所敬何,所厌何,所爱何,所怒何,贴近民生,于民间中体味百态,既是皇室子弟的必备素质,也是一个武者寻道之路。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亲贤远佞,这些老生常谈的话众人皆知,但奈何知易行难。
唐不器越发的佩服起自己大伯,大伯虽然武学一途被人截断,身受重伤,药石无医,但却能恪守本心,专注国事,让大夏在一片废墟中再次鼎立,几十年如一日,为国效命。
自己的父王亦是不断在武学一途突破桎梏,即便无鼎又如何,仍是天下洞虚第一人,同辈者尚有很多化神巅峰者呢。
现在自己也是化神期巅峰,要说是天才吗,或许有些因素吧。
但遗传作用与夏鼎的作用却是不容小觑,杜若小姐姐为何能如此快速的达到化神期巅峰,一方面也是自己的天资,另一方面则是天下第一高手的传授。
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肆不闻其臭,自己确实有些飘了,这或许就是父王母妃在自己出门之时那道笑意的缘由吧,可笑自己只记得父王的花花事迹,竟是联想到小说之言,实在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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