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念头在后来的一次任务中就被磨打得毫无轮廓,那是一场和燕国的角逐,他们魏都卫以一当十,两千人面对两万人,他们无一人阵亡,最终全歼敌方。
然后姬假理解了这种做法,所有的残忍都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
于是姬假的这种正义深埋心底,他变得更加无情,更加奸诈,直至他以小督的身份面见他的父皇。
他依旧记得那个滑稽的大督带他们十个小督登入魏国金殿的那天,其余的小督面色尽是敬畏与激动,因为他们终于可以见到这个国家的掌舵者。可姬假却平淡如水,时隔八年,他再次回到小时候如后花园般游耍嬉戏的金殿,脸上久违的表现了出一丝归乡之色。
金殿之上,他的父皇允许每一位小督提一个要求,其余的小督都得之所需,可姬假只说了和八年前一模一样的一句话,“官吏相护,爵位世袭,是一国衰败之由。”
此话一出,责骂之声如打破的缸,骂声似水溢不止,而时任大督的富家子弟为了显示其管教部下失德,重重的给了他一耳光,鲜红血液顺着嘴角流下,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平视着他的父皇,望他给一个答案。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发现了景湣王的不对劲,一向盛气凌人的他,走下金殿梯子的时候,身体竟然隐隐带心疼的颤栗,
姬假就这样站着,任由景湣王温柔的抚摸着他那张已经变得坚毅的脸,他再次感受到了那双宽阔的手掌,手掌依旧炙热。
景湣王一件一件的解下姬假身上的盔甲,从脖子处的红色领巾开始,他知道他的父皇要干什么,他的胸口出有一小块拇指般大小的青色胎记。兵士的盔甲最主要的作用是起到防身作用,但同时也会考虑兵士行动的灵活性,所以铸造的时候并不会打造的太重,而景湣王的年纪也不是很大,才四十有八,卸下他身上的盔甲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可景湣王足足花了一刻多钟的时间才将姬假身上的盔甲卸下,当他看到姬假身上那入肤深嵌的青色胎记时,他才艰难的开口,眼泪不自主留下,“八年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你为什么不来找父皇,父皇找得你好苦。”
“我没有办法,如果我逃跑,今天你就见不到我了。”姬假很平静的回答,他想起了曾经试图逃跑的孩童最终都死在了无情的弓弩下。
景湣王知道姬假在怪他,是他默许了那样残酷的孩选魏都位,其实也是这样。
“不过我不怪你,你这样做都只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默许你身边这些人让他们的孩子含着他们的奶绳往上爬,轻轻松松就获得了常人付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位置,难道这个国家真的这样不公平吗?”
“你说什么?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所有的魏都卫的筛选都必须按照规定的律法,即使是王亲贵胄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景湣王不信。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吗?”姬假觉得好笑,他父皇这个魏王当得真是够糊涂。
“你说的是真的?”景湣王又问了一遍。
“真的。”姬假笃定的回答。
景湣王没有理由不相信他别了八年再重逢的儿子,他看向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犹若一把杀人的利刃,而看向魏都卫大督的眼神更是吓人,这个他一直以为是天纵奇才的大督,他是前相国的儿子。相国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暗操魏都卫并不是什么难事。
“从今以后,你就是魏都卫的大督,我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口中的公平。”景湣王看向姬假平静的说,语气看不出波澜,可是任谁都知道,这一句话蕴涵了多少腥风血雨。
自哪以后,姬假就以绝对的铁腕让魏都卫洗牌,让整个魏国洗牌,而景湣王给予绝对的支持。所有臣子也都明白,此时的姬假会是他们未来的魏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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