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另一边,杨音战前未有任何针对‘兄弟部队’的用兵之策,此刻被围却是未曾想到,虽说如此,此次临阵部署不敢说有庙堂之算,却也是有临机之应变之谋略。
且说,两军对战拉开帷幕,舟桥断裂,渡过渭水至南岸的两千人马无人调度,只能是各自为战,同逄安大军主力殊死一搏。
北岸,杨音不足五千‘应天阴兵’,再就是依附的‘搬山军’约莫一千人,‘寻宝队’各显神通,三军并肩作战。
杨音所部求生之战,越战越勇,逄安大军为了活粮饷而打仗,节节后退。
杨音顾不上在南岸浴血奋战的两千将士,只率北岸兵马集中冲击敌军薄弱之处,猛攻却不恋战,杀出重围之后疾速脱离战场朝着北山逃去。
摆脱追兵之后继续逃窜进入了茂陵邑,此处尚有陈粮。
说来也怪,身后穷追不舍的追兵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茂陵邑青雾笼罩,仿佛传说中的鬼门关,道路两边看不清,犹如踏上了黄泉路。
寂静无声,天昏地暗,分不清方向,无日无月,不知此刻是昼是夜。
“自从陵寝归来,先生一路甚是怪异。”杨音令全军就地休整,并请来鬼士问策。
“深山老林久居之人看这个世道自是与尘世之人不甚相同。”鬼士说罢,四下打量一方:“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之后必遇英主。”
杨音直摇头:“我此生不求明主,但求与先生一般能归于山林而清净终老。”
鬼士坦然一笑:“世人在历经波折之后皆有道人觉悟,然则一旦过了这道坎就又心生非分之想,寄情山水只是一时失意而找个僻静之处躲躲,红尘才是世人归宿。”
杨音对这些话无多大兴趣,转而道:“先生所言不甚明白,不过追兵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处也诡异的出奇。”
“人在阳间若有十分挂心未了之事,则其死后也会继续去做,当然其并不知自己已亡故,依然以为还活着,然则他人皆知其已死,且也看不到此人。”鬼士似笑非笑:“尤其是在沙场,将士阵亡却不知,成为阴兵游荡在阴阳两界,继续着征战。”
杨音倒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淡然道:“先生以为敌我谁是阴兵,谁又活在阳间?”
“天机不可泄露。”鬼士沉思良久:“此时此刻无人可知自己是人是鬼。”
杨音不再相问,传令全军埋锅造饭,入睡休整,兵无话说,马不嘶鸣,且不去提及。
却说,白鹿原蓝田大营,汉中王帷帐移至此地,回首当年东周列国争霸,秦国铁甲锐士驻扎在此,自秦孝公用商鞅变法以来,又历经秦惠文王、秦武王、秦昭襄王、秦孝文王、秦庄襄王,五王承继强秦之策
终至秦始皇一统六国,一百五十余年创业却不过二世而亡,高祖刘邦亡秦灭楚而建大汉。
秦蓝田大营亦随之成为漫漫历史长河一头搁浅鲸鱼,如今骸骨也埋葬在了河岸沙粒之中。
楚有申息之师,韩有击刹弩兵,燕有辽东坚兵,赵有胡刀骑士。
至于齐、魏、秦三国,《荀子.议兵》曰:齐之技击不能当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遇秦之锐士。
“蓝田大营不见当年秦锐士,长安未央宫业已瓦解土崩,大秦已成云烟,大汉不复存在。”汉中王轻抚刚从武库挖出的秦锐士长剑。
便在这时,飞骑卫急报:益州公孙述整军备战,驻扎旄羌西海的蜀军囤积粮草,意或在吞并旄羌。
汉中王闻报一惊。
来歙从未见汉中王如此,遂问道:“益州取苦寒之地乃是弊大于利,汉中王为何惊诧,且有不快?”
汉中王反问:“君叔以为公孙述兼并旄羌是利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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