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线作战,孝孙为一路主帅,全权指挥一方战场,以当下局势观之,或许……”妘洛尚未说完,只见其扶在榻上轻咳。
“公子!”刘秀站起身,甚是担忧。
“公子……”其身后站着的依兮在后面拍着。
“不碍事。”妘洛朝着依兮轻轻摆了摆手,并示意刘秀坐下,继续道:“将帅人选还得御军台决议,就不说了。接前话说,孝孙做了十二载马倌只为谋生,虽说不甘却又无奈。人首先得活着,死了一了百了,那可是一钱不值,活着就有立足之地,活着就有一飞冲天之可能,那怕是千万之一可能。至于贫富贵贱,天地之间敬畏富贵,鄙弃贫贱,此乃世之常态。活着却只做个行尸走肉,那么被世人践踏脚下只能说自己轻贱自己,不能怨别人。世事无常,皇族民间亦是难论,乾坤扭转,天地颠倒,孝孙倘若当初自甘平庸、堕落,苟且偷生混阳寿,即便适逢当今乱世他不过军中一马夫,纵然战死也不过泥土中一骨罢了。”
刘秀点头道:“果真如此,盘凰宫亦不会选定孝孙担当汉中王重任?”
妘洛淡然一笑:“确切说是不会相识。”
刘秀进而又道:“若我所料不差,盘凰宫相中孝孙不仅仅在此?”
妘洛轻轻摇头:“盘凰宫诸位老师、前辈议定,只言让我慢慢去认识孝孙。”说罢,柔和一笑。
刘秀略加思索,遂道:“我与孝孙自小相依,直到如今亦不曾看透。”
妘洛咳嗽不停,刘秀遂连忙起身,并请妘洛入内歇息,天亮还要布盘对弈。
依兮扶着妘洛入内,用药歇息,刘秀告辞离开。
却说翌日,妘洛身子好转很多,御军台帷帐议事,部署双线作战。
是时,御军台联合真定王刘杨、常山郡郡守邓奉、更始朝廷尚书令谢躬,平定河间、广平、信都等郡县,随之一举攻破邯郸,邯郸天子王郎死于乱军丛中,赵缪王、丞相刘林不知去向,大司马李育剃发装扮逃走,大将军张参被诛。
十余万兵马,御军台收其精壮编入军中,余下解除刀甲,就地开垦荒地,耕种放牧,至此邯郸朝廷灭亡。
随之,真定国兵马返回封地,邓晨留在刘秀麾下。
刘秀与谢躬皆率兵进入邯郸,同移帅帐入城。
两军分城驻军,却势同水火,常起摩擦。
刘秀数次劝谢躬归附自己,并言更始朝廷内忧外患,不能长久。
谢躬以一臣不侍二主,主辱臣死回应之。
刘秀遂于武灵丛台宴请谢躬,席间欲除之,却见振威将军、‘武瘟神’马武在其左右,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宴罢,趁机同马武登丛台顶,刘秀试探之:“渔阳、上谷二郡突骑欲请将军统领,不知意下如何?”
尚武的马武喜好强兵烈马,早有耳闻冀州强弩,幽州突骑。
邯郸一战见识了刘杨之弟、临邑侯刘让所率冀州强弩,却是不见吴汉、耿弇麾下幽州突骑。
闻得刘秀如此一说,马武连忙道:“末将愚钝胆怯,毫无方略。”心里却甚是欢喜。
刘秀赞道:“将军久经沙场,知兵善阵,还望助我。”
二人一番谈话,马武犹豫不决。
五日后深夜,幽州突骑在吴汉率领下来到谢躬大营外,只言兵马移交马武统领。
马武喜不自胜,擅自打开寨门请其入内,便在这时,吴汉率军跟随马武进入谢躬大营,两军发生冲突,吴汉率百名敢死之士直冲中军帐,斩杀谢躬。
马武见状,不知何以处之,吴汉却以礼相待,传御军台军令,封马武为先锋官,谢躬部曲愿归附者则视为兄弟而欢迎之,愿归家者则视为百姓而欢送之,欲战者则赠其粮草,并允之休整三日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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