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进出大内自由如无物,怕是司马家第一个反对的就是自己。
而与太子妃的接触,只能是光明正大的,一旦是暗地接触,而那个女人不是田巧云,而是真的女娲,自己在她的主场之内,不是她的对手,局面一旦被她掌控,结果便将相当危险。
圣僧惆怅着,在人间已经十余载,自己终于也遇到这种为难之事了吗?
本来大好的局面,可是接连出了两档子事,都不在计划之内,即便是他,也开始变得有些茫然,如果说张秉的临时奋起还在意料之中,但女娲这个点却一直是被人忽略的,然而她却跳了出来,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已经是半夜,圣僧却未眠,今天的讲经由白马寺自己到来之时,便存在的那批僧人中几个熟悉佛法的人举行,能够在白马寺落魄的时候进入白马寺的,大都是真正的向往极乐的佛徒,在自己到来之后便像是一块干瘪的海绵遇到了汪洋,疯狂的汲取着佛法的营养,现在他们也已经能够独挡一面,这令圣僧很是欣慰。
但也有令他感到缺失的,佛教的发展太快,即便是在四年间培养了数千名精通佛法的忠实信众,并且将他们派往了大晋的四面八方,但相对于幅员辽阔的大晋来说,这点人不过依旧杯水车薪。
事实上,他们要做的也不止是传教,而是去那些依旧保存有寺庙的地方,以长安,建安,燕京,云州,洛阳,荆州,蓉城,泉州为核心,建立一个遍布全国的佛教体系,让佛教这个垂垂老矣的病人,全身关节活动起来,进而再度复兴。
目前的战果还不错,但也是在有赵勾帮助的前提之下。
佛教依然需要时间,它现在就像一个蹒跚的儿童,而它将要面对的,是龙虎,北邙,终南,武当等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
就在圣僧心事重重之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是正源法师醒来了?还是王质醒来了?还是他醒来了?
圣僧缓缓的转过身,他静静看着床上躺在的人,那人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躺着,但两个人之间似乎变得陌生,又似乎夹杂着一丝熟悉,他不是他,他也是他。
圣僧缓缓开口:“你是正源,还是田洛阳,还是王质?”
床上那人深吸了一口气:“有什么区别吗?”
圣僧笑着:“可以有,可以没有,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但有些东西依然无法否认,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那人坐起身来,气息全敛,丝毫没有一丝外泄。
圣僧紧缩的眉头松开,他长出了一口气:“你回来了,可你这样开心吗?”
王质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逃避不是选择,该放下依旧得放下。”
王质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不过我很想知道的是,我的父母在石室山遇难,而我又在石室山被选中,中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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