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苏恓惶睡的并不踏实,辗转反侧间白天发生的一切总是在脑海里浮现,半梦半醒的直到鸡鸣声起,才沉沉睡去。等到苏恓惶再次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流光趴在床上依旧睡得正酣。苏恓惶伸伸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两天没洗澡了,身上的气味实在难闻,苏恓惶拿好衣物,到祠堂后面的水井旁洗了个澡,一并洗了头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回到祠堂时,流光仍是没醒。苏恓惶在祠堂的桌子上发现了两个冷透了的馒头,想必是某位好心的乡亲给苏恓惶留的饭食。苏恓惶自己吃了一个,另一个给流光留下。想起女子说的话,苏恓惶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都是些旧衣物。收好衣物,苏恓惶走到祠堂角落处的墙壁的一处破损的墙壁里将手伸进去一阵摸索,掏出来一个落满灰尘牛皮纸小包,苏恓惶吹掉上面的灰尘,拆开牛皮纸,是一个白色棉布包,打开棉布,赫然是一个啡色的玉镯。苏恓惶轻轻地抚摸着玉镯,漆黑的双眸透着淡淡的忧伤。良久,苏恓惶叹口气,小心地原样包好玉镯,塞入怀中。做完这一切,苏恓惶走到床边,轻轻地推了推睡得正香的流光。流光哼哼一声,揉揉眼睛看了看,是苏恓惶,软软糯糯的叫道:“哥哥。”
“起来了,小光,有馒头吃哦。”苏恓惶看着睡眼惺忪的流光说道。
“哦。”流光迷迷瞪瞪的坐起来,仍打着哈欠。
苏恓惶看着流光的样子,摇摇头,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笑脸,明显不得体松垮垮的衣服,满是污迹和伤痕的脚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苏恓惶转身去水井打了盆水,仔细的给流光洗了脸又洗了头发。犹豫了一下,又去打了盆水,脱掉破破烂烂的外衫,给她洗身上,九岁的苏恓惶已经知道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自觉地红了脸,用毛巾胡乱的在流光胖嘟嘟的幼童身体上抹,倒是流光,被凉水一激加上被毛巾弄的痒痒了,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流光这么一笑,苏恓惶也笑了,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洗好后,苏恓惶找了件自己的旧衣服给流光换上,衣服太大,苏恓惶照样给她挽起,又找了双旧鞋子,鞋子实在太大,只能当拖鞋,苏恓惶找了两根带子给流光绑上。新浴的流光小脸粉嘟嘟的,眉目如画,如果没有脸上的胎记,绝对是人见人爱。
等流光吃完馒头,苏恓惶就背着小包袱,牵着流光的手离开了祠堂。祠堂在村后,这个时间,村里的人早去地里劳作了,苏恓惶和流光没有碰到一个村民。苏恓惶牵着流光来到牛姓老夫妻的墓前,细心地将老两口的墓碑擦了一遍,又拔掉坟墓边上的杂草,然后在老两口的墓前分别磕了几个头。流光看着苏恓惶磕头,也跟着磕头。做完这些,苏恓惶最后一次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半年的地方,深吸一口气,牵着流光沿着大路走去。
苏恓惶也没有出过远门,长这么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和苏云娘一起去过的集镇,这次他依然沿着记忆中的路往集镇的方向走。对于未来苏恓惶十分茫然,好在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流浪的结果也并不会比现在更差,而且现在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这样似乎也没那么坏。
天气炎热,两人也不急着赶路,一路走走停停,流光和苏恓惶渐渐熟稔,毕竟还是小孩子,又没出过远门,看什么都新鲜,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好在流光不是真的要答案,只想有个回应而已,苏恓惶嗯嗯啊啊的搪塞过去,流光又马上被新的东西吸引,如此这般,一路行来,倒也不是很累,一路上碰到野果什么就吃一点,走累了就歇一阵。傍晚时分来到了几年前来过的小茶棚。早上吃了一个馒头以后,两人在吃了点野果就没再进食了。流光看着茶棚卖的馒头直流口水,苏恓惶自己的肚子也是咕噜咕噜直叫,但是两人身无分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恓惶叹口气,拉着流光在小茶棚对面的一棵树下坐下。走了一天的路,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尤其是流光,脸上又是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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